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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2/2页]

红尘一吻 剡溪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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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我是趁早凉快点。今天要你们费时地等我们,要少做好多活儿,真过意不去。”说罢,又转身向长发说:“这是大妈。”长发慌忙叫了一声:“大,大妈。”阿庆婶又向她说:“这是我叔叔。”女方的母亲用眼光扫了一下长发后,笑着对长发说:“好,好,里面坐,里面坐。”四个人走进屋内,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这时,阿庆婶看见长发坐下后,还是将糖果盒子拎着。就用眼光向长发示意,把盒子放在桌上。奈何长发就是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两眼大惑不解地看着她。阿庆婶心中虽然怒其不争,但脸上依旧笑嘻嘻的,一手拿过长发手中的糖果盒子,将盒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女方的母亲见糖果盒子摆在桌上,便客气地说:“姑姑,你来就来嘛,干嘛破费?叫我家如何承受得起?”阿庆婶笑着说:“现在物品极缺,也没啥东西可买。只买了一些水果糖,数量也不多,区区一点小意思。嫂子说承受不起这话儿,真让我家叔叔惭愧死了。不成敬意,让小孩子们回家时高兴高兴,也不是什么花大钱的贵重礼品。”接着又问:“她爸干活去啦?”女方的母亲说:“是下地干活去啦,我也曾和他说过,今天姑姑要来我家相亲。他说,没事的,只要女儿看着中意就行,他没意见的。”阿庆婶的弟媳妇说:“我们本村人是知道的,她爸是个很爽气的人,从来没有虚话,实实在在的。”女方的母亲也接着说:“这倒是的,他爸性子耿直对人从不虚浮,村里人都道他心眼儿好。”阿庆婶“啧,啧”地赞了两声说:“男人好,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在这辈子享用。”接着又提到正事上,问道:“女儿在家吗?是不是下地去了?”女方的母亲笑着说:“今天是约好的日子,怎么好不在家?正在厨房里洗碗呢。”接着又向里边喊了一声:“阿香,碗洗好了吗,姑姑已经到我家了。”只听得里面娇脆脆地应了一声:“嗳,马上洗好啦。”她母亲又向她喊:“你洗过碗后,拿热水瓶出来泡茶。”里面又应了声:“唷,晓得啦。”阿庆婶忙说:“嫂子,别客气,我们不喝茶。娘家地方我是不会客气的,口渴了,我自己会倒白开水喝的。”阿香她娘笑着说:“姑姑,别的日子你回娘家来,我也随你的便。可是,今天是要认个‘理字,人虽熟,理不熟,一杯茶是要喝的。”阿庆婶顺着势,“呵呵”地笑了两声说:“对,对,嫂子说的在理,这杯茶要喝,要喝。”
      长发坐在嫂子身边,一直默不出声。他牢记着嫂子的话,叫他少开口。他自己也知道,一讲话就口吃,难听死了。说起他的结巴,还是他小时候花功夫学起来的。那时候他家不远住着一个老头,是个老结巴。他听着这老头讲话滑稽好听,就跟在后面学。那时候,他娘还在世,为这事,还打过他。可惜的是,在他娘为了他学结巴打他时,他已经大功告成,学会了口吃,一时再难改正。随着母亲的过世,就更没人管教他了。直到他长大成人,才知道讲话结巴,不是一件好事情,尽管现在有的小孩也有学他的。每次当碰到有个把小孩子学他时,他总要跺着脚说他们:“你们学,学什么?将,将来要懊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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