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秤过了自己拉回的谷子，将谷子倒出在水泥晒场上后，就将四只空袋卷成一筒，放在自己的人力车上。又将人力车拉到大路旁边停好，然后空手回家吃午饭去了。书君所拉回的谷子也秤过了，但他见仁花还未称过，在等着过秤。所以他将谷袋慢慢地倒，在磨蹭着等待仁花。待看见仁花那担谷子称过了，仁花挑着空箩筐出来时。他也忙着卷起空袋，走到自己的那辆人力车前。将空袋向车内一丢，把车子拉过一旁歇下，就紧跟着仁花身后，向她说：“你把空箩放在我的车上吧，下午出工时，就不必挑着空箩赶路了。”仁花将空箩筐和几个姑娘的空箩筐一起放在路边，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空箩还是挑得动的。”“下午出工时，空手走路轻巧点嘛，我出工去反正拉的是空车，空箩筐摆在上面也不碍什么事。”“我们自己有伴，不用麻烦。”“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很简单的事，图个方便嘛。”书君正要说下去，却看见仁花已和几个姑娘，各自回家去了。只听见仁花丢在身后的一句话：“太方便了，人要变懒的。”接着是另外几个姑娘嘻嘻的笑声。书君不免心中遗憾，赶紧尾随着仁花回家。他知道还可与仁花，有百米同路，他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仁花顾自回家，书君紧随其后。看着仁花推开自家的院墙门进去了，又随手掩上了院门。书君到了门前，明知是虚掩着，却也不敢轻易推开它。恨只恨这两扇陈旧的院门，遮住了仁花的倩影。书君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脚步，向这两扇旧门中望了两眼。这时，听见里面传来了，她妹妹灿花的声音：“姐姐，你回来了？下午是不是仍旧割稻去？”“今天第一天收割，下午当然继续割稻，快吃饭去。”书君走在院墙外面，庆幸着关不住的俏语，传入了他的耳朵，这仿佛是天外云间传来的仙乐，使他心荡神移，欣喜不止。可是，随即语声已杳，院中寂寂，书君恨面前这道院墙隔开了两重天。他只得望墙兴叹，惆怅不已地向自己家中走去。.
待书君吃过午饭来到大晒场外的路边时，看见成德已经坐在自己那辆人力车上，等着大家。书君颇有些意外地说：“你吃饭这么快？是吞下去的？”成德笑着说：“忙季里大家都一样，定额计工，谁拉下也不是个味儿，你不是也来了吗？”正说话间，仁花和几个姑娘嘻嘻哈哈，边说边笑地来了。她们是到仁花家等齐了来的，手中都拎着个小布包。成德知道，小布包内盛的是煮熟了的红薯，下午割稻休息时要充饥的，他也带来了几个。几个姑娘一走到跟前，就向成德说：“怎么的？你吃饭不是吞下去，是往喉咙里塞下去的？这么快？”“你这么快就来了，明天我们连饭都不敢吃饱，就急着要赶来。害得我们明天下午饿肚子，都是你的罪过。”成德笑着说：“明天中饭不敢吃饱，多带几个红薯就不会挨饿了。”“你讲现剩话，你这么紧巴巴的，连中午歇一歇的时间也没有，不累死我们才怪呢。搭在你组里干活，真叫个晦气。”“你不看看别的组，不也
第十二章 （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