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意，难道竟是真的？”
“住口！”履阳闻言惊怒交集，厉声斥道，“你休听那个无耻女人胡言乱语！”他震怒之下，胸口剧烈起伏，本已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
黎愁连忙施展疗伤术法，止住鲜血涌出，焦急道：“我并没甚么恶意，随口问问而已，你不要生气啊，自己的身子要紧！”
履阳阖上双目，冷然道：“本将想休息片刻，还请尊者大人先离开罢。”
黎愁怔住，忽然觉得极是委屈，眼圈登时微微发红。履阳等了半晌，听她毫无动静，忍不住睁开眼，但见这年轻女子眼中晶莹流动，似乎要落下泪来，不由慌了神，讷讷问道：“你怎么了？”
黎愁臻首微沉，一双白玉似的柔荑轻轻绞着腰畔的天蚕丝带，哽咽道：“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没想到自己这般讨人嫌。你真的不愿理睬我么？”
“没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履阳大窘，他与女神女仙几无交往，实不知如何应对。虽与天雪相熟，但天雪素来清高孤傲，让她作撒娇可怜状，简直是绝无仅有。此时见黎愁泫然欲泣，直把这位神武将军吓得手都不知怎样放了。
黎愁见他惊慌失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履阳无语的望着她，心中苦笑：“这位女神的情绪变化当真迅速，时哭时笑的像个孩子，好不麻烦。我原以为毓灵尊者均是惜那样的沉静性子，真是谬之千里。”
黎愁玉面飞红，嗔道：“你不是要睡觉么？怎么又盯着人家不肯闭眼了？”
“啊？我……我……”履阳张口结舌，愈发无话可答。这么一搅和，他适才的不快和厌烦业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黎愁聪慧灵巧，见方才提及天雪，惹得履阳震怒，不敢多言。此时看他神色渐缓，忙转移话题道：“依你看来，那个赤魔尊和谛妄夜相比，也是厉害多了罢？”
履阳面色微变：“你也知道谛妄夜？”
黎愁的脸上初次现出几分伤感，怅然道：“怎会不知？我在瑶池时最好的姐妹，便是因为他被贬下界的。”
履阳一怔，忖道：“原来她是从昆仑仙境过来的，难怪这么天真活泼，并不懂得收敛心性，完全不似天庭诸神那般冷漠寡淡。”想到此处，微笑道：“听闻谛妄夜天纵奇才，实乃仙界万年难遇的人物，甚至当年的东复神将亦非其敌手。惜乎他过于风流，又极是狂傲不羁。当真可惜，以其天资，若肯一门心思放于法术武功上，或许当真可与墨释一争短长，然而他旁骛太多，恐怕绝非赤魔尊的对手。”
黎愁半晌无语，似是回忆起陈年往事。忽而问道：“你觉得谛妄夜是好是坏呢？”
履阳淡淡道：“善恶原本一念之间，谛妄夜所为很难以好坏作为简单的评断。只是他本为散仙，却三番五次触犯天帝陛下与王母娘娘，着实严损神族的权威和颜面，绝无可能留于天庭任职。何况以他的脾性，想必也难以忍受天规戒律的诸多束缚。”
黎愁失神道：“当年我见凤桃思念如狂，整日魂不守舍，最后竟因天帝赐婚……唉，神本无情，我实在不晓得所谓‘情究竟有甚么好的？”
履阳的好奇心此刻也被挑了起来：“我起初驻守西天门，后又守卫南天门，对天宫内部之事几无了解，也从未参与过凝武大会。其实与谛妄夜并不相识，不过听说他功法超绝，放诞恣肆，曾于某届凝武会上出尽风头。又因其形貌俊朗、神采出众，竟然惹得不少女仙神暗动凡心，最终引出诸多曲折。你若清楚，便给我讲讲他的逸闻如何？”
黎愁见他愿意陪她谈天，不由心花怒放，欣然道：“我自然清楚，当年瑶池会上就见过他，而且凤桃将一切来龙去脉全都告诉过我的。”当下面带微笑，娓娓道来……
第七十章 毓灵尊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