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着头看着凌蝶，才被凌蝶一览无余。而凌蝶也没想到此刻他们会距离的如此近，两人的呼吸冲撞出略带燥热的气息，惶然霎那将他俩的脸熏红。
“那么我等护送凌蝶小姐和阳殿下入泉室吧？”一旁的掌侍看着这样的情景也很是紧张，她急忙单膝下跪对着痴痴地站在那的两人提示道。
话音未落，便将两个人的沉迷打断，凌蝶想都没想的立刻后退了一步，小心地垂下头去掩盖住自己的方才的羞红。渊珀也随之跟着收敛，看着凌蝶飞速转色的面庞，他只能吐出一口闷气。
在他看来，凌蝶至始至终只字未提，也未与他说一句话，她只怕是情愿当那天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泉室——
两人在司雨馆的侍女中一前一后的静静行走着，走在渊珀身后的凌蝶则一路看着草地静静不语，连已经到达泉室入口也不曾发现，竟然与渊珀撞了个满怀。
正当她立即推开渊珀，不知所措的时候，身边的司雨馆掌侍很明事理的站出来为其解围。
“再往下，就不是我等能进入的领地了，还请小姐多照顾殿下，婢子们先行告退。”掌侍看着凌蝶，报以让其安心的微笑，软言回禀完，便领着侍女们退回了司雨馆。
狭窄的泉室甬道外只留下凌蝶和渊珀相视而立，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以为其他人的离开好容易有了空隙，却因此也越加安静了下来。
渊珀似乎想说些什么，有意的向凌蝶走进了两步，而凌蝶也非常自然的后退两步。就这样一来二去，凌蝶被顺利的逼到了墙角，她此时更是不敢看渊珀的眼睛，因为她知道那只会让她更加混乱。就这样双方僵持着，彼此不语。
相比凌蝶的故意沉默，渊珀则好似不停的在为自己鼓气一样，急促的而慢慢沉重的呼吸开始充斥在整个甬道口外，就在他欲开口时，凌蝶的声音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阳殿下，请吧。”凌蝶终于在反复抉择后，鼓起勇气来用她那双淡漠的双瞳看向渊珀。那略带寒冷的瞳孔瞬间将渊珀满心的话憋了回去。只可惜话一出口，凌蝶便看见了渊珀眼中的不解和忧伤。她温温的微扬起嘴角来，以一如既往的微笑相对。话间泉室的石门洞开，指引阳渊珀往里去。
泉室的甬道渊珀已经走过数年，熟得不能再熟。可这一次却依旧安静的跟在凌蝶身后，默默的看着她洁白的背影。不长的路，两人已经忘记了曾经还能说笑的桥段，彼此无言。如今一件一件事情迅速的阻隔在他们之间，即使渊珀在有心，只怕也只是无力挣扎罢了。
“我会侍奉阳殿下在这里斋戒。”步出甬道的两人，站在泉室的岸边，四目相对，确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听见泉室中潺潺的流水声，凌蝶小心地摇了摇头，仿佛是为了摇醒自己一样，总算是首先打破了泉室的寂静。
“这灵泉里的灵物呢？”渊珀环顾了四周，往常见到凌蝶就会显身的水晶灵侍女雪苑这次也没有再出现。
“因为兹事体大，雪苑也从这泉水中出去了，所以这里只有你我。”凌蝶平淡的看着湖面，静静的说完，率先迈步朝湖心走去。
若是留恋，若是有一丝回首，只怕现在都已经来不及了吧……
“你可曾记得那天我说的话？”渊珀看着凌蝶往湖心走去，那身影单薄，却格外坚强。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今天是最后的机会，若是今天还不能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那一切都将晚了……
而他心情复杂，凌蝶也怎么会心无旁骛？两人都经历了那夜的震撼，凌蝶则希望自己能够更清醒一些，于是她伸手接起那一汪从湖边岩壁上垂直落下的灵泉，看着截住四溅的水花溅入她的瞳孔，依旧不语。
“殿下每日与我说的话都很多，我并不知道是哪一句。”渊珀的话让凌蝶不由一愣，她怎么会不知？可知道又能如何？于是她低下抬起的头，转向渊珀一如既往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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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执着追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