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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再次昏昏沉沉地醒来,觉得一边电脑里循环的音乐有些吵,努力用麻木地手按下了静音,又觉得头顶惨白的灯光太过刺眼,但够不到开关,于是拉了拉被子,把头侧到一边。若是在数天之前,他尚会下意识撑起身子看一眼窗外,如果夜色不算太浓的话,还来得及叫份外卖,顺便再去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中买瓶碳酸饮料。但现在时间对他已失去了意义,甚至连腹中饥饿的感觉都远去,无言只是迷茫地注视着翻褶着漆皮的墙壁,回忆起之前那一连串的梦境。没有再梦到她,难怪今天醒的这么早,屋子里除了灯光外,还有渐渐冷下去的一抹昏黄,无言不知道他该觉得欣慰或是忧伤,亦或是两者都有。他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的那些脸庞,都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也都是同她在一起后便少了联系的朋友,无言知道他该为此而悲伤,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他抬手去抓墙壁,指甲和墙壁间毛骨悚然地摩擦,他小臂的皮肤上泛起一阵寒栗,身体的本能反应依然还在,无言轻蔑地笑了一声。外面暗了下去,灯管也更加刺眼,无言努力想再次睡着,好在半睡半醒的梦里去回忆那些很久没见的面孔,但没有成功。他转了个身,面向另一边的电脑,动了动,屏幕亮了起来,麻木地输入了一串密码,九位,她名字的缩写加上她的生日。太多了,她的痕迹,无言所有的密码,桌面上的文本,相册里的照片,硬盘里的备份,甚至连虚拟机的名字都是她的英文名。他衣柜里的衣服,钱包中的照片,手机上的贴纸,桌上的钢笔,书架上的书,书里夹的信件和明信片,收藏的糖纸和巧克力盒,钥匙上的挂件,太多太多,仿佛无数深深扎进他身体里的根须,无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切掉这些联系,他只能默默的忍受,好在,他终于开始习惯了。被唤醒的电脑还保持着睡前的那些窗口,无言调整了音量,将它们一一点开,屏幕被划分成三块,左上播放着一部很老的美剧,右下是一部中译的计算机文献,被最小化的窗口是一部野外求生的纪录片,同时还有音乐播放器里古风的曲子,而屏幕中间则是一份空白的文档。无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屏幕,听着杂乱的声音,他双手摆放在键盘上,却写不下一句话语。一个多月的时光就这么晃过,仿佛被人从生命中偷去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无言每天都是如此,从醒来到沉睡,他永远盯着杂乱的窗口中那一块空白的文本,就如同一个发呆的木偶。他没有接过手机,没有理会过闪烁的消息,没有整理过邮件,没有回复过短信,每天唯一说出的一句话
无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