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继沧镇日说自己行事不稳,难道今日他也失了手?正自烦恼,便见绣枝匆匆赶来,“公子,房中确是只有陈公子一人。”
“有劳姐姐。”阿七道,“若继沧亥时之前回来,速来报与我知道。”说着独自上楼去。
推门便笑道:“公子久等。那苏公子还未到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发间的薄纱重又蒙在面上。
“许是有事耽搁了。”书禾淡淡笑道,“姑娘这是——”
阿七垂下眼帘,故作为难道:“今日绫菲与公子一见如故,故而冒昧留下公子。但公子的朋友。。。。。。只好怠慢了,还望公子体谅。等苏公子过来,还请公子好言为绫菲开脱。”
书禾便道:“竟是我疏忽了。姑娘放心,我这朋友为人甚是通达,不会放在心上。”
不多时,只听门外赵坤轻声道:“苏公子到了。”
紧接着便见一名年轻男子推门进来,口内笑道:“陈兄,果然是见了美人,便将小弟丢在脑后了!”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前坐下。
阿七虽未抬眼看他,一听这声音,心头先就窜上火来。
书禾亲执了酒壶,将苏岑面前的杯子斟满,“辛苦苏兄了,陈某先干为敬。”
苏岑执起酒杯,却不急着饮下,反倒拿了手中折扇,伸手去挑阿七脸上的薄纱:“这美人有些面生啊——陈兄休要蒙我,绿绮我可是见过的!”
阿七侧脸堪堪闪过,虽蒙了薄纱,亦可看出面色已是不善。
书禾只当她恼怒苏岑出言调笑,却不知阿七现下恼得却是自己周身酸痛,全因几番与这苏岑交手所致。只听书禾低声道:“苏兄不可无礼。”说着又对阿七微笑道:“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阿七轻声道:“陈公子言重了。看公子为人,便知公子的朋友如何。”
苏岑见他二人这副情形,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扬眉笑道:“陈兄先前吩咐的事,小弟已得到消息,定会办妥,此处人多口杂,不必赘述。”抬眼见书禾微微点头,便话锋一转,双目灼灼,紧盯着阿七,“这位姑娘,还不知如何称呼?”
阿七心下便有些懊恼,方才不该一时意气,在陈书禾面前称自己为绫菲。现今也是无法,只得开口道:“。。。。。。绫菲。”
“绫菲。。。。。。”苏岑似是戏谑,又似正色,全然不顾书禾的神色,微微笑道,“不但人面熟,名字也有些耳熟。苏某与姑娘还真是有缘!”
阿七心中忐忑,不禁暗暗骂道——难道自己竟被这厮看出破绽?若是他日这厮落入自己手中,必要好好折辱一番,方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一边想着,恶意顿起,于是双目含笑,执了银壶凑上前去:“公子既如此说,绫菲定要敬公子一杯!”
苏岑便也笑着,执起手中的空杯。眼见阿七那未施蔻丹的纤纤素手便要触到自己肩上,却没成想对方另一手微微一倾,那壶盖“当啷”落地,一壶酒全洒在自己身上。
只见阿七惊叫一声,赶紧矮下身,拿了帕子替他擦拭。
苏岑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心下也添了几分恼怒,口中却轻笑道:“无妨,若是姑娘喜欢,只管将酒泼过来便是,苏某甘愿替姑娘接着。”
阿七恍若未闻,赔笑着先用帕子将苏岑的外衫拭干,轻声赔罪道,“绫菲失手,苏公子莫怪。”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撩起苏岑身侧的衣襟,似是要替他擦拭内中长衫上的酒渍。此时苏岑腰间的两样配饰却露了出来。
十四 惟叹终身误(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