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虽说也算太平,无良小贼倒也有那么一些个。您别看我这狗小,声音却大,断丢不了您的马去!”
阿七笑着道声谢,跟着男子回到前院。缃葵正独自在前院等得不耐,见阿七与那男子进来,便赶紧上前。男子要领了二人进正屋歇息,阿七却便指着西边的草房道:“大哥不必麻烦了,我们住那里便是。”
“那可如何使得?里间有两处空屋子,二位还是过去吧?”
“不必了。”阿七笑道。
那男子见阿七如此说,只好开了草房的门,将油灯安置在窗台上,自去取被褥过来。阿七跟着进去,里面倒有一张土炕,铺了稻草。
男子很快收拾妥当,临走前问道:“二位。。。。。。可都住在这里?”
阿七轻笑着将缃葵的手一拉,“这是内子,不妨事。”
男子会意,赶紧掩门出去。
待那男子走了,缃葵猛地从阿七手中抽出手来,不悦道:“怎的如此啰嗦!还不快走?”
阿七便将油灯熄了,与缃葵悄无声息的出了草房,轻轻将房门掩好,借着夜色,翻墙而去。
很快出了村落,倒还有小小一片林子。阿七知道林间有一条近道,直通城北,便招呼缃葵,准备穿林而过。
缃葵取出火折子,四下照了照,只见林间地上草蔓丛生,林中树影重重,全然不似青竹坡的竹林那般干净。不由皱眉道:“这路如何走得?算了,还是绕过去吧。”
阿七便道:“时间不早,我认得路,并不十分难走。”说着一头扎进林子里。
缃葵恨得咬牙跺脚,只好跟着阿七进去。
林中杂树丛生,笼得四下密不透风,缃葵一边低声埋怨,一边举着一块燃着的枯木照亮,不多时却见前面的阿七突然停下脚步。
缃葵心中一惊,即刻将枯木燃着的一端插到土中,反手缓缓抽出佩剑,慢慢靠到阿七身后。
四周漆黑一片,二人背对背,一语不发,屏息凝神,静立良久。原本停滞的空气,似乎突地起了一丝风。阿七仿佛闻到鼻尖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听到不远处有极细微的枯枝被踩碾的声响,紧攥着匕首的右手,渐渐渗出冷汗。
突然只听缃葵低喝一声:“点火!”
阿七顾不得太多,立时掏出火折子打着,将脚下的枯叶点燃。
映着火光,只见周遭暗影里,散布着几处蓝莹莹的光点。
“狼?”阿七轻声说着,原本心中绷到极致的一根弦,倒像松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人便好!
身后缃葵却吓得变了声调:“我,我最怕狼——”
阿七迅速将匕首塞进缃葵手里,一把抓过她的长剑,“你在火边呆着!”话音未落,便挥剑冲向其中一处光点。
那阿七向来学艺不精,平素又不使剑,现下一把剑被挥得全无章法。幸而出招倒是极快,即便脚下磕磕绊绊,且剑锋大多刺中树枝,但被追赶的野狼很快仓皇逃窜。眼看赶走了一头,阿七即刻折返去追另一头,如是几次三番下来,倒累得着实不轻快。
所幸狼群不大,渐渐的被阿七驱赶干净,却是一头也未刺中。阿七只觉心跳如鼓,靠着一株枯木坐下,重重喘息,回头看看缃葵,兀自守在火边不敢过来。
阿七心道:幸亏缃葵没过来,不然自己如此使剑,岂不丢脸?
一边想着,呼吸渐渐放缓,不料竟依稀有粗重的喘息声,轻响在自己近旁。
十七 惟叹终身误(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