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一农宅附近。拴在院子里的黄犬发现不速之客,耳朵竖起来,两脚刨地,尾巴夹紧,口中发出呜呜的低鸣声,警告生人不得靠近。
周天和慕容炎蹲在角落里喘着粗气,两人从事故现场逃出来,也辨不清方向,象无头的苍蝇乱跑一气,误打误撞进了这个村庄。
慕容炎左臂中枪,这一路跑下来也不知流了多少血,眼镜也不知丢哪儿了,看什么都一片迷糊,亏了周天锃亮的秃瓢,他跟在后面才没有跑丢。
“老大,那边有个水井,我去打点水。”每天早上的长跑不是盖的,周天虽然也感到累,精神状态还可以,慕容炎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遭过这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挥挥手让他赶紧去。
周天探出脑袋四处张望,见家家黑灯瞎火,一溜小跑来到井边,黄犬见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窜出来,汪汪狂吠,听到声响,屋里的灯亮了,一个披着衣服的老汉出现在门口,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常,训斥了黄犬两句,把门关上。
周天趴在井沿上,等屋内灯光熄灭后才站起身,听了听确认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将水桶放入井里,打上一桶水拎到慕容炎面前。慕容炎手臂受伤使不上劲,只得低下头对着水桶,咕咚咕咚灌了个半饱,喝完抺了抺嘴,打了个饱嗝,感慨道:“别说,这水还真甜。”
周天把剩下的水全倒进了肚子,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老大,现在怎么办?”
慕容炎喝过水有了几分精神,看了看身上的囚服,指挥周天道:“你到村庄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我们这样子出去肯定跑不远。”
周天到村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农户家窗户没关,房间里晾着几件衣服,顺手拿了两件,发现旁边有一棉帽,套在头上试了试,大小正合适,他和慕容炎一人换上一件衣服,衣服不合身有点小,两人也顾不上那么多,将脱下的囚服埋好,蹑手蹑脚出了村庄。
两人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慕容炎向司机借了几块钱,中途下车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辆白色桑塔纳轿车出现在周天视野中。
桑塔纳在慕容炎身边停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年青人从车上下来,慕容炎让他把出租车司机的钱付了,招呼周天上车,桑塔纳轿车掉了个头,驶往南京方向。
“老大,这方向不对啊?”周天看着窗外问慕容炎。
“你小子懂个屁,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知不知道?”慕容炎头冒虚汗,没好气地回答。
“噢。”周天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大你聪明。”
桑塔纳轿车趁着天还没完全亮透,从一处偏僻的小路拐进了南京城。车子轻车熟路,驶进一条小巷,在一处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戴墨镜的年青人和周天一起搀着慕容炎进了院子。
别看这四合院外面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长廊假山一应俱全,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子里,看见慕容炎赶紧迎了上来。
“老板,您没事吧?”中年男子关切地问道。
“你中一枪试试,看看有没有事?”慕容炎正痛得呲牙咧嘴,
四十一、潜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