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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明说了吧,我正睡着我奶奶呢,怎么能再去睡我妈?我奶奶醋劲可大了,我洗澡忘了毛巾喊我妈拿她都能疑神疑鬼念叨一百回。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跟我奶奶亲热、上床、做爱、有性行为、男女关系,明白了?
      ——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我问你,你为什么抓我们来的?是乱伦怀孕对不对?不是乱伦,重点是怀孕。我奶奶五十多了,更年期也过了,早就没那个能力了,我们就是当街打野炮又有什么问题?
      ——从头说就从头说,但是你自己说话可得算话,你说了今天抓我们来是因为乱伦怀孕的事情,就不能管我们俩的事儿。
      从头儿说……从哪儿开始算是头儿呢?真要说头儿,我们都一起睡了十几年了。我从小一直跟我奶奶好,从小每天晚上就是她给我洗澡,洗完了带我睡觉。
      我睡觉一直都得抓着她的咪咪,她的咪咪又大又软。
      上小学了她不让我抓,先是分两床被子各睡各的,后来有一阵子还穿着睡衣戴着胸罩睡觉。但是睡到半夜不知怎么我总能把手伸进去,第二天早上我肯定至少抓着她一个乳房,有时候抓俩。她也挺色的,夏天我喜欢裸睡,她有时候会摸我小鸡鸡,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吧,有时候还亲一下。
      去年夏天社区医院缺中医,请了我奶奶开专家门诊,她就特忙,所以有几个月没给我洗澡了,我有点开始发育了。国庆之后她闲了点儿,但是天凉了洗澡冷,我都是自己飞快地洗一个,她也不管。
      然后万圣节之后,天冷了树叶子也掉差不多了。有一天赶上天气偶然回暖,还是腊月里气温到了零上。我奶奶就拉着我陪她逛街,我奶奶一大爱好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带着我上街,卖东西的都以为她是我妈。我奶奶看着不像五十多岁,对不对?她爱穿丝袜高跟鞋,那天虽然说是回暖,也就是零上三五度的样子,她穿了条皮裙,下面是黑丝袜和齐膝高跟皮靴,带着我上街溜溜逛了一天。我得坚持啊,她答应我过年给我买个switch回家的时候刚下出租车,地下滑崴了脚,我把她扶回来的。她比我高差不多一头,加上高跟鞋,我整个人在她咯吱窝下面撑着她,开始的时候是扶胳膊,进门的时候我手酸了半转身换个姿势,手就按在她胸口上了。手感硬硬的还有点弹性,我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看看她,她也看我,眼神那样的,什么也没说,手顺势搁在我背上,就这么搂搂抱抱进了门。
      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好像突然没劲儿了,整个上身的分量都往我这儿压,左胸压在我手里,右胸按到了我脸上,后来我老说她糊我一脸。她右边乳房按我脸上,衬衫领口拉开,我看见里面的东西,原来刚才摸着硬硬厚厚又有点弹性的东西,是件紫色蕾丝文胸。
      我扶她坐好,脸离开了,手还握着她胸,她就那样看着我,眼睛弯起来,眼角有几条皱纹,但有点妩媚,我都快化了。
      我奶奶说:“容容洗个澡吧,刚才你扶我我闻着你头发都馊了。”我进洗手间一边打游戏一边放水,正玩着我奶奶进来了,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坐在沿儿上试水温,看得见光溜溜的大腿。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温度刚好,快进来,今天走了一身的汗,我给你好好洗洗。”
      我心砰砰跳,脱了衣服,也没想起回身,就正对着她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掉,我奶奶看到我毛茸茸的下面,脸上红了一下,那样儿地笑。
      我进浴缸坐下,奶奶跪在浴缸前面,拿着丝瓜络给我打肥皂,她双手那么一动,睡裙前襟就松了,之前的紫色文胸已经摘了。她胳膊一动,又白又大的松软乳房就一阵波涛,让我头晕。她还新洒了香水,闻着浓香扑鼻。我坐在浴缸里,开始浑身微微发抖,她的手已经从我前胸擦到了肚子,跟着丝瓜络在浴缸里飘起来,一只手握住了我的鸡鸡。
      我的小急产就硬了,但是前头涨得疼,我奶奶帮我掀开包皮,那是第一次,好多包皮垢,她就给我清洗。我就激动啊,一激动就射了。
      我满脸红得发烫,说不出话来,面向墙壁,用余光瞟奶奶的胸口,我奶奶就盯着我的小鸡鸡,继续给我洗干净包皮垢才放了手。她笑着说:“傻容容,看看这水多脏了,还坐着,站起来。”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新年快乐我这才注意到水面上飘着我的包皮垢,水里可能还有我的精液,我赶紧站起来。奶奶弯腰放水,用淋浴洗了全身,用浴巾帮我擦身体。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摸她的胸。虽然摸过那么多年,但那天的气氛和感觉完全不同,那天她乳房摸起来跟平时睡觉时不一样,更大、更滑、更热。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躲不闪不说话,只是给我擦头发。
      我就抱住她,一只手抱着她腰,另一只手隔着睡裙揉她乳房。
      她一只手继续按着毛巾,一只手从我的耳朵胸口一路摸下去,摸到我的鸡鸡,我又硬了。她的手指绕着我的鸡鸡转,嘴里说:“小鸡鸡,小鸡鸡。”
      我把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使劲揉,小声说:“大咪咪,大咪咪。”
      她嘴里鼻子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哼声。我就抬头去亲她,她跟我接吻——她还涂了口红,黏黏的,但是不难吃。
      我们俩就搂搂抱抱地从洗手间出来,进了她的房间,我站在那儿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只是越来越用力地越来越使劲地抓她乳房,她的嘴上突然用力,舌头钻进了我的嘴里,吐进来又缩回去,像做爱似的。我另一只手开始抓她屁股。奶奶哼了一声,把我按倒在床上,摸摸我的小鸡鸡已经又翘起来,就慢慢坐了上来。
      我躺在床上抓她乳房,觉得睡裙碍事,她却不肯脱,只是掀开下摆让我伸进去摸。
      因为已经射过一次,我坚持了一阵子,她在上面骑到了高潮,嘴里乱叫我的名字:“容容,乖宝宝!”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儿,下面觉得湿淋淋的。
      我还没到站呢,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干。她躺在那儿,闭着眼,睡裙掀到脖子,被我一顶,乳房和肚子上的肥肉就像水一样乱颤。刚才她不肯脱裙子就是想藏起肚子,不愿意让我看见救生圈。这会儿她放开了,顾不上了,躺在床上闭着眼叫床,先是叫:“容容!”我叫:“小菊!”她叫:“小鸡鸡,小鸡鸡!”
      我叫“大咪咪,大咪咪!”插了几十次射了。
      射到一半我想起看过的毛片,就拔出来,爬过她身子,骑在她脸上,想来一下颜射。她误会了,张嘴把我的鸡鸡含住。我就把剩下的一点儿射进了她嘴里。
      她咕咕地全咽了下去,然后松开嘴,那样看着我说“老公我还要”,把我推翻在床上,伏在我胯下翻来覆去地舔我的鸡鸡和蛋蛋,一边舔一边说:“小鸡鸡,小鸡鸡老公,老公的小鸡鸡。”
      我很快就又硬了,起身学着毛片的姿势,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干她。她个子大我个子小,在床上后入式我使不上劲,我就把她拉到床边,上身趴在床上,双腿在外面半跪着分开,我站在她两腿之间肏她,这个姿势就使上劲儿了,而且觉得里面特紧、特刺激,后来我才知道我直接捅进了她菊花里,不过不管是肏菊花还是肏逼,反正这个一直都是我们俩最喜欢的姿势。
      我真是挺有天赋的,那一次干得她嗷嗷叫,说:“奶奶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快点儿射了吧。”
      我说:“那你使劲儿叫。”
      她就嗷嗷地叫起来,我说:“得叫得有内容,叫得风骚,叫得浪!”
      她更大声叫:“你不是小鸡鸡,你是大鸡鸡,大鸡鸡老公!!!”
      我说:“我是大鸡鸡老公,你是大屁股老婊子!”
      她不肯答应,我使劲猛撞,问她:“快说你是什么!”那天我撞得她整张脸按进枕头,她才含含糊糊地答应:“我是婊子!我是大屁股老婊子!”
      我忽然异想天开,说:“叫爸爸!”她吃吃笑着扭头回来看我,摇头不肯,说太丢脸了,我就打她屁股。她就叫起来:“爸爸,爸爸!”她趴在那儿,撅着大白屁股大白腿,我一巴掌下去,她叫一声“爸爸”,一大片白肉跟着颤一波,超级爽。
      ——。我不想再说细节了,说得我都硬了,再说包大叔您眼睛瞪那么大表情也有点奇怪……就这么多了再往后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到现在——那我简单说说,后来我爸生病,我妈去陪床,我们俩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下了好多日本片儿让她学,我奶奶什么都听我的,不光是学日本片儿,还给我买游戏机、买手机、买鞋。不好?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是青春期少年,不跟她做也是便宜了手,跟真人做乐趣更多,还有益健康——手淫过度导致早泄,生理卫生课说的。她一绝经老寡妇,跟我之后显得越来越年轻,这叫双赢。
      ——没事儿你们就先放我和小菊回家吧,慢慢儿审我舅舅和我妈。你们不是说十二月二十一号吗?那天我还真有点印象,是星期四吧?我奶奶下午没事,找个借口提前接我回家打炮。
      我们俩干完她有朋友在微信上喊她出去,我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游戏,玩着玩着睡着了,太困——小菊那两天忒骚,头天夜里摸到我屋里干了三回我就没怎么睡。
      睡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哼哼唧唧的动静,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把门开了个缝听,动静是从我妈那屋来的,我就蹲那儿看,我妈偷的是谁,过了不一会儿,我舅舅从里面闪出来,下身光着,鸡巴上湿淋淋地闪进厕所,拿了卷纸又钻我妈那屋去了。我有点想继续守在那儿确认那边是不是我妈,但我也光着呢,太冷,鼻子痒痒要打喷嚏。
      我怕被我妈发现,赶紧摸回床上,一边装睡一边悄悄找内裤。
      但就在我找内裤的功夫,我听见外头门响,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家里又只剩我一人了。
      现在想想,我妈应该就是那会儿怀孕的。
      五、宁国富的供词——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我确实回去得早。我中午陪领导应酬,喝大了,领导让我直接回家。我就回家睡着了。睡到不知几点钟听到有人推我,我姐回来了,说我满身酒气让我去洗个澡。
      那会儿我刚搬到我姐那儿,箱子还没收拾,找不着干净内衣了,就问我姐有内衣吗。
      谁知我姐想歪了,把t恤撩起来,笑嘻嘻地说:“有。”
      这就尴尬了。我们俩好些年没干这事儿了,她结婚之前我们就断了,我们也不是原始人,都知道这样不好,各有男女朋友之后,就停了。
      可是当时我想,大概我姐夫死了两礼拜了,我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素得慌。我是弟弟兼前男友,还住人家里蹭吃蹭喝的,义不容辞啊。
      我就上去把我姐按在沙发上了,我姐就笑,我也笑了,那姿势跟当年一样。
      然后我就该干嘛干嘛了。
      那真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我是出于面子、出于人情世故而做的,完全没有过愉悦、享受的感觉。
      首先我是一个党员,我是有道德、有羞耻心的;其次,虽然你看我姐看着还不错,可一脱衣服,那感觉跟当年没法比,乳房下垂、狗姿势的时候跟晾着俩袜子似的晃,乳头又黑又大,皮肤也糙了;第三,我们俩都胖了,一人一个肚子,办事儿的时候碍手碍脚。哪像当年,皮肤光滑、身体结实,干一晚上都不累。那真是: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承认?承认什么了?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我不孕不育啊。
      您几位神通广大,到我家西屋五斗橱下面抽屉里看,同仁医院的病历化验单,没精子;就因为这个离的婚,离婚前折腾了两年,哪家大医院我没去过?
      ——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现在科学这么昌明,预产期算差十天半个月的也平常。你们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
      ——展英雄,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还会检查这个?啊?这检查也太重口味了吧?
      六、宁国芙的供词——宁国富已经招了?这个没用的东西!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什么权力招?那是姆们受害者的权力啊!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实说吧……我都是被逼的,你们男的劲儿大啊。
      我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终于忍到了这一天,有您给我做主了!
      ——说重点?不能从头慢慢地说吗?没有垫场直接入正活?不是我说——您都死了这是忙什么呢?
      ——唉?不是说您是清官好官吗?清官应该爱人民关心人民为人民做主,怎么能吓唬人民?
      ——得,不用吓唬我我也说,我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辈子了。今天我就给您讲讲我是怎么受害的!二十……二十三年前,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芳华》您看了吗?里头那小芭蕾什么样我什么样,现在您肯定是看不出来了,是吧?
      ——不打岔!不打岔,您别急啊……什么脾气,不像个男人……我不是骂您,我是骂……宁国富那个王八蛋!
      当年我那么美,那么如花似玉,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这小王八蛋惦记上了。现在回头想想,他真卑鄙,我真傻。那会儿放暑假,他死皮赖脸跟我们家一亲戚要了台录像机,然后就蹬个破车绕世界借带子。你说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润发周星驰什么的,尽找些情啊爱啊的。那天我爸妈刚出门,他就揣着盒带子回来了,放还不好好放,先拉窗帘,说借到了文艺禁片全本《色戒》。我当年是个文艺青年,就帮着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一起看。
      等片子一开始,您猜怎么着?——什么中国禁片,它根本就不是中国片!里头的人都说日语!!是他妈的毛片儿!!!小王八蛋还骗我呢!他说,因为是禁片,开头先录了点儿日语教学片,这叫掩护。然后、然后……那俩日本人就开始教学了。我先是一惊、然后大怒,心里头蹭蹭蹭涌现出许多英雄形象,我是应该学刘胡兰大义灭亲还是邱少云烈火焚身不动摇呢?我正这么想着,小王八蛋已经扑上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个光脊梁、踢掉裤头就能强奸。
      我奋力反抗,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活,把我也脱光了。我继续反抗,小王八蛋就进来了。
      我坚持抵抗!我挺胸、我扭腰、我两条腿盘住他腰!
      ——嗨,没事儿没事儿,您这么几千岁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他好意思干得出这事儿,我就好意思揭露他!才刚说到哪儿了?对,他扒开我两腿就那么攻占了我的防线,我疼啊,血流了一床单,但是我血战到底,我坚持抵抗,我扭腰、我摆胯、我夹大腿,我两条腿盘住他腰,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硬能硬多久。
      ——也没几次,我爸在家谁敢造次?让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阉了!唉,那会儿真是把他憋得够呛,最多的时候我姥爷去世,我爸妈去守夜,我们俩在家做了七次。
      ——我当然不乐意,我一直跟他那么战斗,但小王八蛋那会儿真是骚气,他也能吃,家里没人做晚饭我就到楼下给他买的熘腰花,他一顿能吃三盘,然后晚上就一宿不消停……——哦,说后来的事是吧?其实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小王八蛋上大学交了女朋友,就他妈的变心了,再后来就是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小王八蛋带我出去开了几次房,说是终于可以不用带套了——其实我以前也没让他戴套都是我吃药——小王八蛋就是喜欢干大肚婆。
      ——干嘛不让我说完啊?我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十多年总算能一吐为快了——苦,当然苦,您听着不苦那是因为我坚强。
      ——说上个月那次?十二月二十一号?这就说到了。后来我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人也胖了腿也粗了,小王八蛋也知道廉耻了,不再纠缠我。他也知道不好意思,绕世界骗炮也不上我这儿来,我打电话让他来他都不来。
      上个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他被撵出来,臊眉耷眼地到我这儿蹭来。
      第(4)一(ν)版(4)主(ν)小(4)说(ν)站祝(c)大(o)家新年快乐我一直不假辞色,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到底还是一不小心,让他花言巧语地哄上了床……二十一号那天,快年底我店里有两个人结账回老家了,午饭特别忙,那天好容易把午饭忙完,我累得不行就回家午睡一会儿。家里没人,我就脱得只剩内衣,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打盹。
      正在我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个男人压了上来。
      我还以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压床,睁眼一看,您猜是谁?就是宁国富那王八蛋!
      谁能想到他这么回家,还特么脱了个光脊梁硬上!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但是他就是厚着脸皮不下去,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我,还说他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又说什么他去医院查过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让我放心。我还能说什么?从前任的角度、从亲情的角度、从双方体力对比的角度,我都只能眼睛一闭随他去了。……结果怎么样?傻了吧?让人家找上来了吧?把全家都连累了吧?
      ——我完全是出于亲情、同情而纵容了他一次,没有得到一丝快感,姐是吃过见过的,他不是十几岁的好时候了,更别提跟人家黑人留学生比了。
      ——黑人留学生怎么?黑人留学生是另一个故事!国家花钱请来的客人咱得招待啊——再说谁歧视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该歧视黑人啊。
      ——什么?宁国富真不孕不育?我怎么知道?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通奸有染无套内射——跟别人约炮时我都是坚持戴套的。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您要一口咬定我肚里有个乱伦孽种,就是不讲理了,就算我最近约过的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那也是无心之过。
      ——要么是小容下药迷奸我?不能够,小容一直跟他奶奶睡,那几天宁国富都在我房里过夜。再说我们小容打小老实,绝没有这样的邪心。我有时候跟他开玩笑亲个嘴儿他还躲我。我冷眼瞅着他也不搭理学校邻居里的女孩儿,就跟男孩儿玩儿——我都怀疑他是那个……您这儿有检查同性恋的机器没有?
      七、栾小菊的供词——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这种事情她姓宁的做得,我可说不得。我早就看出我这儿媳妇跟她娘家兄弟有事儿!
      人家兄弟姊妹也有好的,但是他们姐俩好得邪性!没事儿老小声嘀嘀咕嘀嘀咕……那小子被国家撵出来,非要跑我们家来蹭,我就觉得有问题,他自己有老娘啊,回龙观三室一厅,比我这儿宽敞。
      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就来踹寡妇门了?姥姥!
      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你们猜怎么着?
      ——我睡着了。
      别看阿姨看着年轻,到底五十多了,精神头大不如前,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着,坐着也不行,坐着就坐着睡。
      ——谁打岔?你们会不会聊天?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
      ——什么?我自己的事?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容容说什么了?
      ——嘁,小孩子异想天开、胡说八道,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吓出毛病了!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现在国家管的可宽了!
      ——对,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铁齿铜牙、一口咬定,你奈我何?
      ——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的问题了,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掷地有声。
      反正一句话,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陈毅在你们这儿吗?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义光辉!!《亮剑》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坦克厉害不厉害?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
      八、包公的推理衙鼓咚咚响,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鬼差分立两边,四人一鬼跪在当中。
      公孙策清清嗓子:“现在宣判……”
      宁国芙尖叫起来:“你草菅人命!我冤枉!冤枉!”
      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包公皱眉:“我让你们让她收声……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他看看另外几位男女,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
      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大人,我姐虽然有错误,但是人无完人,重要的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包公说:“王朝马汉,还有麻核吗?”
      宁国富立刻改口:“总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的话完了。”
      包公说:“别闹,好好听我说:真相只有一个……宁国芙是无辜的。”
      死鬼腾空而起,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绕着房梁飞了几圈,问:“孩子是我的?!”
      包公说:“并不是……孩子是厉容的。”
      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说不出话来。
      厉容被踩在地上,挣扎着抬头大叫:“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
      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厉容弯腰倒下,老实了。
      栾小菊扑向宁国芙:“你这不要脸的,给我儿子戴绿帽,还勾搭我家小……我家小孙子!”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白影晃动,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上去,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
      竟然是公孙策。
      栾小菊滚倒在地,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我就知道你是展昭!”
      包公说:“虽然孩子是厉容的,但他无罪。”
      所有人都愣了。
      死鬼第一个反应过来,满地打滚:“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我就知道当初在医院抱错了,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
      宁国芙反驳:“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栾小菊说:“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
      宁国荣说:“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
      厉容满脸木然,显然受刺激过大。
      公孙策问:“大人,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
      包公说:“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不管多么不可能……”
      展昭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
      包公双眼微眯,不说话了。
      栾小菊说:“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
      包公说:“案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除了你孙子,你还跟他通奸有染!”
      他袍袖一抖,抬手指着宁国富。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
      厉容:“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
      宁国芙:“不要脸!”
      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又看看老婆,瘫倒在地,白花花一摊,像是谁的双皮奶洒了。
      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包大人从桌案后面站了起来,逼他们俩还激动:“怎么回事?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
      公孙策说:“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老婆老娘双重ntr——大人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包公说:“所有的推理,归根到底,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无论多么不可能……”
      展昭说:“宁国富,你自己说。”
      宁国富满脸委屈:“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我跟栾阿姨能算乱伦还是能怀孕?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那天下午我喝醉了,就在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只有她回了,我们聊了几句。我说我喝多了回家早,她说你等着。然后她就回来了。然后我们俩就……亲热了一回。”
      栾小菊说:“我们俩都单身,也没血缘关系,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就算我们俩结婚,谁又敢反对?”
      展昭看包公:“大人,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
      包公问:“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宁国富愣了:“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上身是短袖毛衣,短裙丝袜……”他感到姐姐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跳过细节,说:“反正我是被诱惑、被勾引,出于礼貌才半推半就的。”
      “很快就听到门响,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包公说:“事实是,那天栾小菊是回来的很快,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
      “呸!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却被这色狼强奸。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的禽兽、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栾小菊抽泣了,说:“反正我一片好心,想不到引狼入室,我就是东郭先生,我就是农夫和蛇。”
      “你别打岔,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包公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许,厉容在卧室内射了栾小菊;两点钟左右,宁国富回家,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关系;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
      堂下一片寂静,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两眼发直,陷入迷惘。
      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次躺下。
      包公同情地说:“确实,现实太混乱了,还是昏过去比较好。”
      堂上展昭问:“大人……什么意思?”
      公孙策问:“也就是说,宁国芙怀了儿子厉容的孩子,但他们母子并未乱伦,是宁国富把厉容的精液从栾小菊体内带给了宁国芙?”
      包公说:“真相就是如此,他们都是无辜的。”
      公孙策、展昭和众鬼差一起拜倒:“大人英明!”
      瘫倒在地的幽魂厉广州颤抖着伸出手,戟指点了一圈堂上堂下的人,想说话,开口喷出一道血箭,再次滚倒在地。
      “儿啊!——你看你把他气的!”
      “他对你的丑事就喜闻乐见吗?”
      其他四个男女吵成一片。
      包公说:“王朝,将这几个龌龊男女放了——要吵你们回人间吵去!”
      王朝说:“大学士有令,放你们回人间去了!都跟我来!”
      栾小菊抢先跑下堂去,宁国富追了出去。宁国芙和厉容同声啐了一口:“不要脸!”两人对视一眼,厉容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两人向包公半鞠躬,手挽手走下阎王殿,下台阶的时候,厉容看看妈妈,又看看妈妈的小腹,宁国芙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公孙策问:“大人,您就不管了吗?可那孩子仍然是乱伦子啊。”
      包公一拍惊堂木:“老夫活久见,淫欲满人间。有情皆变态,不孽不是缘。”
      展昭问:“所以呢?”
      “老子不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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