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确实并未中毒,就不劳道长挂心费力。告辞。”
言罢转身就走,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赶到真腊国,找到那提的师兄卢迦逸多和尚,拿那经书换取解药。
“贫道孙思邈,不知道公子是否还是不愿意相信刚才之言?”身后那郎中又说了一句。
这下不由得郭待封不停下脚步,孙思邈可以说是誉满天下,名震江湖。此人精通医理,遍尝百草,更兼古道热肠,救人无算,天下人都尊称其为“药王”,不成想今日在这大唐边陲竟会与这样一位老神仙相逢。
郭待封忙回转身,向孙思邈深施一礼,赔礼不迭,道,“郭待封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药王海涵。”
孙思邈抬手虚扶,呵呵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礼,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还请随贫道至下处一叙。”言罢转身便走,郭待封急忙跟上。
无巧不巧,孙思邈也是住在南海客栈,两人一前一后转回。
孙思邈将郭待封让进房间,也不客套,放下药箱,就叫郭待封落座伸出左手,自己右手已然伸出细细听脉。片刻之后,又换了右手听脉,然后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沉吟良久,孙思邈重新坐下,再次为郭待封诊脉。这一次的时间更长,足足诊了有一刻钟的光景,方才起身。
郭待封见孙思邈如此慎重其事,听脉完毕却又默不作声,忙问道,“还请药王告知,晚辈到底身中何毒?”
孙思邈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以脉象来看,公子十天之内必然有过一番遭遇。”
郭待封心下佩服之情无以名状,忙道,“先生真是神医,确实如此,但不知在下身中何种毒物,又该如何解毒?”
孙思邈神色黯淡下来,缓缓道,“适才街上偶遇,贫道观看公子眉目间隐隐有华彩之气蒸腾,似乎是中了某种厉害的毒物,故而跟踪告知。刚才细细诊断一过,贫道竟是看错了眼,公子体内倒并非中毒,不过以结果而论也可以算是中毒。”
这一番话叫郭待封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焦急,便道,“还望先生明言。”
孙思邈叹口气,问道,“公子年纪轻轻,虽说衣衫平淡无奇,但器宇轩昂,想来不是平凡人家出身,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郭待封略一思索,便如实回答道,“在下郭待封,家父前安西都护郭孝恪。”
孙思邈听后颜色大变,忙起身道,“想不到竟是将门之后,难怪气象峥嵘。贫道昔日在洛阳曾与令尊有一面之缘,屈指算来,郭将军父子为国捐躯也有十四年了,想来令人神伤。既是故人之子,贫道也就如实相告。”
“贫道看公子也是习武之人,不过是以外家拳脚功夫为主。并未练习真气导引之术。可是你体内经脉不但尽皆为外力强行打通,而且真气凝结为液,充盈磅礴,没有一甲子的苦修断然不能有如此成就。因此贫道敢断言,公子体内真气绝非自己修炼而来,应该是有外力强行输入。”
“按理来讲,如此数量的磅礴真气强行输入体内,就算是有人为你强行通经扩脉,也断然不可能全部容纳。可是这个为你输入真气之人,心思极为缜密,特意先将你体内经脉封印,然后方才将真气强行输入,真气数量庞大而经脉容量有限,强行输入之下真气竟然凝结成液,体积缩小了不下百倍,这才容下了这一甲子的真气。”
郭待封听孙思邈所言,字字句句仿若亲身得见当夜之事,心下佩服药王果然名不虚传;又听得孙思邈的分析,似乎那提和尚所作所为,对自己身体并无不妥之处,便问道,“只是不知道这样情形有何不妥,先生要说晚辈算是中毒?”
第5章 南海武毒(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