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冷冷地看着他们大说朝廷、天子、公主的好话,心想:“新天子是个小孩儿,谈甚么圣明?朱温在洛yAn新g0ng屠杀宗室,这小孩早被吓得胆裂。依此情势,只怕在他成年之前,朱温便容不得他了。公主这位皇侄儿,只怕坐不了几日的龙床……嘿,她既已不在人世,我又退隐,这些杂事与我更有何g?我又想着做甚?”
骤然间又觉十分荒唐:“李大哥和他义父是乱臣,我和二宝、钱阿六、宋晏思、王渡师傅…等等一g人,便是贼子了,g下不知多少逆反之事。若非因为她,她那皇帝阿兄必让步更多,也不致到头来令朱温得逞。我这反逆贼子便在这里,结果这帮人以为我替朝廷出头,哈哈,哈哈!”虽无表情,心头那虚空的笑声却苦涩之极。
一众豪客跪坐在地下,反来复去颂扬大唐朝廷,实在变不出新意了。虎跳帮孙某忽道:“天道是不可以违背的,朝廷就是天道,方才咱们说到那反抗朝廷的节度使李茂贞和李继徽父子俩,将来必定没有好下场。”
“不错,不是说到那江殷两个头目反抗李继徽?连这样的Si士也反,李继徽的兵士倒戈也不远了。”“李继徽靠的是西旌爪牙,四出杀害朝廷官员大将,现今爪子被拔去了。”
青年踏过地下碎陶片,大步踱到棚外,染有W血的白袍微微飘起,穿过喋喋不休的众人。转过头来,喝道:“住口!”
众人一愣。青年面含严霜,忍怒道:“江殷二人从来没有造李继徽的反。那二人之间,更不如你们方才所说,有任何嫌隙仇恨。他三人从前是兄弟,现下仍然是,今生到Si也是……”顿了一顿,“到下一世都是!他们的交情,轮不到你们这种人评断。”
此人刚刚替朝廷出手,怎地此时又为李继徽和西旌说话?众豪客无所适从。虎跳帮的刁鹏道:“好罢,不过,这三个人做兄弟只怕也做不长。阁下刚刚没听说么?一来是李继徽自己不认那二人当兄弟的,早已撒下追杀令。二来,江殷二人去年叛逃…不,不,是出走,他俩出走时,在凤翔城外跟李继徽的军队大战,姓殷的二头目重伤快Si……”
白袍青年扬眉打断他言语:“他们两个人,对决两个亲兵小队共一百人,生还可说无望,却得以双双逃离。你知道为甚么终于是姓殷的而不是姓江的重伤?”
刁鹏愣道:“这…想必是姓江的武功较高,又或者他是大头目,这个…李继徽还不想马上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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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失令 (11)情义胜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