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几乎是绝无可救,康浩陵连剑也来不及拔,右手急探,也袭向那人后颈,抓他要害。这一抓只是打**根基功夫,但情急出手,已颇凌厉。
手指堪堪搭到那人后脑与脖颈的交界,正要催劲按落,那人缩回木尺,反手架开这一抓,又避开了康浩陵一腿。康浩陵一腿踢空,身子略侧,已然拔剑,将背上竹箩掷在身边一堆布轴之上。
对方既是天留门派来的刺客,己方又不清楚天留门挑破蛛网的意图,最好的办法是不下杀手,却打得刺客重伤,以便b供。但两人一交上手,康浩陵立时发觉,自己绝无把握能控制下手强度,要在对方攻势之前保护到宋惠尊,唯有不容情,只能不放过!
要知那人出剑便如身法一般迅疾,招招进b之馀,一把木尺几乎不与他长剑相碰,偶尔将要碰上,那人手腕简直如同自有主意一般,又似能感应康浩陵剑身带起的气流,不经思索便可变招,又或从奇特角度突出,改为攻击康浩陵要害。总之,康浩陵的剑刃对上那一把最普通的钝木尺,来回了几个起落,竟全没有削断木尺的机会!
那人一袭雪白束身短袍,倒像是从方才藏身的布轴裁下一幅布来做的衣衫。头脸用泛h的粗布裹住,连眉毛也遮住,只露出眼睛,衣袖也直裹到手腕,作为急速出剑的护腕。装束俐落,全身更无半点包袱饰物。康浩陵穿的是平民衣袍,腾挪即便已算不慢,但衣摆、袖子总不免扬起,总是令他应变之时略有阻滞。
对手显是有备而来,衣着配合身法,在布匹之间纵高伏低,直如一缕没有重量的鬼魂。任何人要护卫宋惠尊,便得先刺中这缕滑溜之极的鬼魂。
康浩陵起初十分警醒,除提防那人以Y招偷袭宋惠尊外,还有馀裕去观察那人木尺有如剑招的挥击:“这是剑,这人虽然拿把木尺,路数却是剑招,这是短剑的打法。”到后来,他已无法多想,全凭直觉去对付那一柄彷佛JiNg怪的木尺。
木尺在自己与对方身周窜动,这缠斗来得如此快而激烈,康浩陵目眩之间,恍惚感觉,自己是喝了酒才来斗这一场,竟似有醺醺醉意!
他奉命在道上行走,断断续续也有两三年,因年少气盛,像搭救闲花馆nV子那样的斗殴,殊为不少。但生平交战,居然是以此番为最险,而对手仅仅持着一把无锋亦无刃的木尺!
对手厉害之处,除了形迹飘忽,最棘手的还在那GU拚Si逞勇的狠劲,两败俱伤的招数层出不穷。又或可说,那不是招数,而是那人情急变招之时,往往舍弃双方各有馀地的打法,而自然选择同归于尽的暴烈攻势。这才教康浩陵难以应付,事前想好的“不下杀手、将其制住”,根本是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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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交手 5 戾气暴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