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浊宜道:“冯门主怎么就没想过多寻几个药房的接班人,随时取而代之?老家伙凭藉资历,对青年主子无礼,终于毁败祖业,那是每家每朝都有的事。这还好说。倘使旧人生了异心,又怎么制他?冯门主想来是对手下人推心置腹了?但老夫记忆所及,这却不是天留门风。”
冯宿雪脸sE略见和缓,对韩浊宜最后这句酸气十足的言语只作不觉,说道:“推心置腹,是不敢说。小nV子敬重门中前辈的本领,相信他们忠心不贰,并不曾想到这许多。”
这话透着颇为诚恳。韩浊宜双眉一轩,点了点头。
殷迟却想:“天留门主以断霞散控御门人,门人便想有贰心,也不敢罢!我一年半载所见,也真唯有那老秦一人,是不做作的忠诚。今日之事,她若为韩浊宜所b,杀了老秦,来日断霞散当真炼不出,一众门人瘾头上来,只怕…人X全丧,她…她这门主的下场,必然甚为凄惨!”
他背上一寒,突然只想尽快冲出天留门,有多远走多远。自己为何会甘愿置身于此?为何能在这邪恶之地吃睡如常、甚至与邪派头领日夜欢好?若说天留门是邪派,那么,一口承诺为其杀人、与之交换条款的自己,又是甚么?这种种疑虑在他脑中晃过,竟是不敢思索,难以面对任何可能的回答。
于是强迫自己分心:“那一座浮图般的冶炼楼,看来是韩浊宜亲自指挥。这些日子里,我总疑心有某几个天留门人是那塔楼的工头,却看不出哪一个是特别有本事之人。那塔楼不似药房有个老工匠主持,权力直接归于姓韩的。冯宿雪对我偶尔松懈,方才便连丹药细节也对我说了,在炼铁这事上,却从未露过半点口风。若不是这事直接牵连韩浊宜,必不至于此。”
冯宿雪又道:“韩先生既然这样指教了,小nV子他日也会在断霞池掌理人一事上多所措意。”
韩浊宜笑了一声,道:“他日他日,事情总是及早开始的好。好b老夫这几年来,便曾不只一次思忖,我年纪越来越大,天留门中的几处要紧地方,该怎么长远经营。上面那位江山一代代地传下去,这几处地方也得看紧才好。是罢?”
冯宿雪道:“既在天留门心腹之地,一应交给天留门便是。小nV子欠缺磨练,这次教韩先生失望了,往后决计不敢再犯。”
韩
二十五 炸炉 3 暗箭紧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