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等物,连忙在身旁m0索,果然m0到了打火用具。赶紧打起了火,烧着火摺,便去照亮那一片图案。
火摺拿在手中,转眼即灭。康浩陵一时不觉,指尖被烫了一下。只这短短的一霎明亮,他已见到地下确然浮刻着文字。
那地面是泛着锈痕的青铜,书T是当时惯见的正楷,一行行文字粗略一瞥,印象不似是武技秘诀之类,倒像是抒怀写景的文章。无论是甚么,绝不是犯人等Si时的怨愤之作。在金属表面浮刻,更绝非手指或镣铐能够办到。
康浩陵好奇难以抑制,抓起一堆茅草,便将茅草束成火把之形,将之点燃,也不管这样做会令牢中更加郁闷。这一来眼前大亮,眼睛甚是刺痛,半睁半闭之间清楚看见,这哪里是犯人遗言?又哪是武林秘诀?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这是小时候李继徽便教他读过的“滕王阁序”!
北霆门的大狱重地,何以刻着上代文豪的名作?北霆门向来没听说出过甚么风雅人物,前人在金属地板上,大费周章蚀刻这么一篇文,再大费周章地运进牢房来铺地,这算个甚么名堂?
康浩陵知道茅草再烧下去,牢房通风甚慢,终会令自己窒息昏迷,于是加紧拨开茅草与泥土,令通篇文字显露出来。火光之下,半分不错,这只是篇传诵已久的“滕王阁序”。
他从头看到尾,又跳读、倒读,也没发现有何玄机。口中喃喃而念,又去寻其他文字。牢房十分狭小,不多时已看到了对面墙根地下的文字。“火把”已经烧了一半,牢中越来越翳闷。
正在此时,他第三次念到了文章首段:“…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
“雄州雾列,俊彩星驰!文章里嵌了北霆门和南霄门武学的名称,当年…当年创建刀法和剑法的前辈,各是甚么人?为甚么要用这对句来命名?难道两派渊源…难道刀剑互通,并非我一人的妄念?……”
他迷惘和惶恐交集,而眼中见到,对面墙根地下刻着的,不再是“滕王阁序”,是这么几行:
“日月互逐,旦夕相生,宇宙至理也。而今刀剑分途,至理湮灭,同根相斫。南霄、北霆后人到此,当知百年昏昧之不可挽矣。”
字句极是浅白,想来是武人前辈所书,康浩陵自是一看即明。“他说两派本是一家,就像白昼与夜晚相互接续一样。刀剑分途是件笨事,而且积重百年,已然难以挽回……”
牢房下的青铜地面刻了这些文字,再没有余位,怎么找也找不出甚么功诀了,“秘诀肯定是有过的,只是…只是世上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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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酬书 2 旦夕奥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