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诀,便是将无形看作有形,己力如何运,敌力如何挡,皆从极微处着手,最后练到将任一劲力拆成细沙,一分一分地导向别处。”
康浩陵问:“庄主在山径上掀了我一下,让我拜不下去、反而跃起,就是这窍门了?”
江璟道:“我若要把你掀得飞上半空,甚至在半空打转儿,也可使得。只是真儿或许要怪我了。”
司倚真脸一红,道:“你掀他便掀他,与我不相g,我怎地就会怪师父?”
江璟笑道:“我随口开他玩笑,又没说你怪我甚么,你何必紧张?”司倚真尚未交待二人情缘,但做师父的见她忙着撇清,更知她钟情已深,这是在难为情。这徒弟兼nV儿的鬼灵JiNg是cHeNrEn了,过不多久,终须嫁她出去,自己当真老了,不禁微有失落之意。
他打起JiNg神,回头续道:“你身上带了这功诀的内力之后,运使长剑与从前并无不同,更不会令你师门起疑,责怪你学了他派武功。然而你如打通了这份功诀的最高一阶,终究会发现,手中是剑也好,是刀枪戟叉甚至徒手,只要劲力能拆解成细沙,要在各家兵器拳脚招式间转换,均是易如反掌——咦,你想到了甚么?”
康浩陵神sE古怪,似是欢喜不尽,又似烦恼重重。师徒二人盯着他,均不知他听了这番话何以变得如此。
江璟顺口举例道:“便让你去练刀,怕也行得通。此刻听来或许荒谬,刀剑理路毫无兼容,怎能既学剑又学刀?但到了身有这功诀之人的手中,不过就是运用‘微沙的道理,把‘空视作填满了细沙的有形之物,照样在这‘空中运力而已!”
此语一出,康浩陵更是如受雷轰般定住,可是那劈在他头上的“雷”,却显然充满喜气,江璟很少见到有人震惊之余又这般喜悦,心下奇怪:“我信口说练刀也成,但他使剑的南霄门与使刀的北霆门世代为仇,莫不是这话冒犯了他?可是瞧他模样,又似是发掘了一个大宝藏。我方才究竟说了甚么话不对啦?”但见这少年双眼牢牢瞪着青砖上凌乱的沙子,好似那儿绘了一幅引人着魔的绝世山水。
康浩陵定了定神,道:“庄主,晚辈向你借一柄长剑,然后请你再泼我一次沙。”
江璟道:“借剑自然可以,这次你却如何抵挡?”
康浩陵摇头道:“沙未泼到,我不知如何抵挡!”
此言乍听无赖,其实已含有回空诀“敌如何来、我如何应”之道。司倚真在旁一怔,随即在原地跳了起来,鼓掌大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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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罚酒 1 空亦非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