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传出,殿口亲军让开一条狭道,一条身着栗sE袍服的身影倏地穿入,狭道与殿门随即闭拢。栗sE身影在殿门处解下背后一口剑放落砖地,扑至李王二人跟前,躬身行礼。
他身后的四尺剑,剑身异常地阔长,似刀多过似剑,古铜剑鞘在砖石上闪着幽冷的褐光。
李继徽眼望那剑,问:“上官骏,我特许你带剑上殿,是何缘故?”
这话是明知故问,上官骏却一点不犹豫,又鞠一躬:“节帅委我重任,要我再建西旌的武功一道。”
李继徽道:“不错,因为你是当前赤派的高手,是十多年前宋晏思等人殉职以来的第一剑士。”顿了一顿,沉声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便直言。南霄妘门主鼎力相助,然而门中弟子投入赤派的,武技有限。而我的义儿并未正式算得赤派之人。你实是真正的赤派剑士首席。”
上官骏抬起头,三十来岁的面相未有太多沧桑,是淮南一带男子常见的清秀样貌。李王二人均仍记得清楚,当年“冰瀑二相剑”宋晏思Si于叛徒江璟之手的年纪,也是这般,但宋晏思却是历尽风尘的形象。只听上官骏道:“赤派专JiNg‘文道,王师傅和众位师傅的JiNg细,我办不到,那便让我为重建赤派的武功之道而效Si。”
李继徽道:“不是重建,是新建。赤派从来只管文事,从不曾有青派的武功。青派现今在伪蜀国经营得怎样,你都听王师傅等人说过了。”上官骏应道:“是!”
李继徽严肃地道:“放着你是这样的身份,眼前有人要找你决斗,你说为甚么?”
上官骏这次犹豫了。自他接到战书,王渡明里暗里大举调查各路线索,包括他的详细出身,盘查得b他投入赤派时还严苛,终于一无所获。对于这来得诡秘之极的战书,他自己都百般费解:这六年来,他专心练武及传授武技,与闻的机密甚少,敌人若要消灭他正培植的武力,迳来刺杀也就是,何必决斗?
身为剑士的他心中有一个猜想,可是太过大胆,兼且毫无根据,一时不敢向主公明言。却见李继徽耸眉问:“你心中有答案,怎不直说?”
上官骏浑身一凛,道:“是!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那无名的剑士求两件事,一是扬名,二是投入西旌,作赤派的新武力。”
李继徽与王渡对望一眼,均感意外:上官骏纯粹由剑术出发的猜测,果真和他们大不相同。王渡道:“你再说详细些。”
上官骏道:“我若败了,那么他名正言顺,可以接替我的位置。我若胜了,他凭着和我决斗过一场,以及在赤派总署内书房放下战书的二件事,倘若未Si,也足以留在西旌了。”
这说法乍听之下匪夷所思,却又极是入理,若不是上官骏的武人气息未脱,也想不出来。王渡不由点头,问:“那他要找你谈甚么‘疑事?”
“这便是我猜测他想投身西旌的线索了。”上官骏点着头,“他想打听赤派这几年新建杀手和暗卫一系的内情,只能问我
四十六 斩首 5 剑士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