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梳头;穿着牧民的衣服,吃着她为他煮的羹,听她讲的故事;然后,在大草原的落日之前,他们静静相拥,直至原野黑尽……没有过多的**,只是无b的温馨宁和,就像她真的是他的伴侣。
——最重要的是,那时,司倚真还不在。殷迟还没有遇见一个人,能教他融化了一颗以为不存在的心。
这一夜,入蜀的逆流江路之中,司倚真月下独自站在大船船头。两岸的峻岭丛山有时把月儿遮没,有时月光直照入江心。
记得去年和康浩陵返回湘西,走的是顺流而下的路,她抚弦而歌,唱的是师父常唱的〈望终南山歌〉;康浩陵说起,他义父也喜欢。当时她暗感诧异,又复感慨,原来李继徽和师父之间,今生虽已决裂,再不可重修兄弟之义,他们之间的联系却始终未断。
但她的心绪真正缠绕着的,还是自己那天趁康浩陵不备、在他颊上袭下的那一吻……
她面上露出柔和浅笑。好胜的她反而很少在意中人面前这般婉雅温柔,独自思念时,才恨不得意中人的x怀就在身边。正松懈了一身武装,陡然背后有人说道:“我可以站过去么?”
司倚真听那声音是殷迟,不禁微惊,面容登时罩回一层薄霜,转过了身。
殷迟道:“我也想望月。你放心,我决不敢失礼、唐突于你。”
司倚真菱唇微撇,心说:“即使你有所失礼,难道我便怕了你?”她此时武功当然及不上殷迟,可是仗着殷迟对自己一向的礼敬,又有康浩陵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她颇有机智,并不惧让这小魔头在夜里站近自己身边。于是微笑道:“月明风清,良景为世人所共有,殷郎有雅兴,我何敢相阻?请便。”
殷迟站到了她身边。司倚真突然心中一怔:“他原来对我十分谦敬,从前写信更是自卑,这一路也很守本分,怎么好似忽然变得大胆了?”稍转脸望去,殷迟腰间还悬着二尺剑,那把历经不知多少血腥杀戮的剑。她反感登起,将脸别开,迳自观月赏江。
二人一句话也不交谈,水波撞着船身,细细沉沉的哗喇声响之中,便是二人的呼x1之声。这样熬了一盏茶的时间,司倚真生X活泼,终是憋不住,打破静默:“我有一事请教。”
殷迟心下紧张,只点了点头。原来他大胆接近船头,全出于一个最单纯的心思:
“上岸之后,我又要被她隔在大车之中,一群奴仆名义上是照顾我毒伤,实在是监管着我。到了成都,便要分手。以后再见她时,康大哥一定在旁。过了这个月夜,我还能有甚么时机跟她独处?”他的确并无不轨的意图,决计不会对不起康浩陵,他的愿望仍然卑微,只想和她好好地说一会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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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盗丹 5 暗握密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