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h流与河滩之间,几个筏夫从肩上卸下了几艘中等大小的羊皮筏子,河滩上一行人正与筏夫说话,看样子共有十七人渡河。各人的身影均是米粒般大,别说康浩陵只在魏州探子手绘的肖像中“见过”韩浊宜,相隔这般远,也看不清面目。康浩陵不解地看向邱述华,打手势b着数字,问他怎是这般人数。
邱述华悄声道:“看样子亲兵都能自己划筏子,韩浊宜要靠筏夫。”又哼了声:“好家伙,亲兵带的都是h河岸边长大的人罢,连渡河也能自己来。不错,白日行车乘船、晚间停宿,少一个不相g的人参与,便少一分风险。”
康浩陵道:“韩浊宜和赤派的江就还老前辈是师兄弟啊……”
邱述华一愣,身为探子的他登时明白了,点点头:“江老前辈能创立‘西旌,他师兄韩浊宜在跟踪和反跟踪的本领上,绝对是差不了。嘿,小康,你很机灵啊。李节帅有你这么一个智勇双全的好义子,难怪他对你如此着紧,非把老邱调过来照顾你不可。”
就在邱述华浑若无事的闲话声中,对面河滩埋伏着的人手,已蓦地里现身,向韩浊宜一行人包围冲至!
亲兵立时警觉,岐兵仍在二十步之外,他们x前刀光已亮。岐兵冲到十步外时,亲兵已排出阵形,两行拒敌,中间数人持刀将韩浊宜密密护住,拔腿就向河中登筏之处急奔。若非顾虑韩浊宜年老力衰、奔行不快,当岐兵冲至时,韩浊宜便会登上羊皮筏子了!
转瞬间,双方已交上了手。相隔虽远、地方虽广阔,依稀仍可听见风声中夹杂着铿锵撞击。河滩上惊慌行人的呼叫更是清晰,绝非错觉。
却见护送韩浊宜登筏的几个亲兵,一前一后,默契极好地一搭手,将韩浊宜扛上了众人手臂,彷如用手臂搭成一乘兜子。这下不再顾虑韩浊宜脚步,就这么抬着他,横里冲出了战围,如一枝箭S向河边,转眼间已安安稳稳地坐在筏上。
这批亲兵虽非甚么武功好手,却是临危应变的杰出人才,脚步亦是快捷异常。方才一遇埋伏,阵形发动极快,也显是长年的JiNg良训练所得。韩浊宜数十年来,微服行走于乱世,身边果然无一个是庸才。
二名亲兵分别拦住两个奔逃的筏夫,挥刀将他们迫回渡口。筏夫在刀光威胁之下,慌慌张张地上了筏子。一旁埋伏的赤派人手,也在此刻跃出!
康浩陵关切过度,不自觉撑起上身。邱述华忙将他按低:“不可露了痕迹。要是对面截不住,这边要等到他们渡河上岸,才可出手。你说要活捉,咱们便不能b得他们Si在河中。”
康浩陵当即伏回,道:“是,要活捉,驰送凤翔让岐王和义父处置,更要b他招供:为晋王炼钢制药的处所在哪里?”
韩浊宜一旦开始渡河,岐兵便完全无谓与他的亲兵再作缠斗,便是将亲兵杀光,也没有作用。岐兵小队长深知这道理,然而一上来失了先机,万料不到韩浊宜的亲兵还有阵形变化,居然抢在最先时刻,将主公送上羊皮筏子。眼下只有靠赤派的人
四十九 诬罪 8 渡口喋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