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发现所里每个人都用一种好奇而陌生的眼神望着我,包括曾雅在内。她磨磨蹭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诚惶诚恐的问:“宁书姐,你找谁?”
看她的眼神,好像觉得我是来找沈浩轩算账似的,我浅笑道:“我找陆律师。”
“陆律师不在,出去了。”
“那姚跃呢?”
“姚律师在,你稍等。”
曾雅客气的不像话,我假装视而不见,在她的指示下走到姚跃的格子间。姚跃的旁边坐了一位年轻的男律师,他俩正在讨论什么,见到我走来,那位男律师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驻了两三秒,然后继续面向姚跃,过了一会,目光又转到我身上,一脸的错愕。
接下来,是他掩耳盗铃般的窃窃私语,我清楚的听见他说了句,“这是沈律师的女朋友吧。”
姚跃狠狠的瞪他一眼,招呼我道:“宁记者坐吧。”
“你忙的话,我到外面等着。”
“不忙,你坐吧。”
她猛的一拍年轻律师的肩膀,那律师知趣的走了,姚跃把椅子推到我跟前,热情的说:“快坐吧。”
我如坐针毡似的坐下来,定定心,说出我前来的目的,“我想了解一下匡凡那起案件的进展。”
“巧了,匡山河早上还打电话说要过来,我和他再联系一下。”
“好的。”
我坐着等她打完电话,她朝我莞尔一笑,“他说他马上就过来,你坐着喝会茶吧。”
“好啊。”
她给我泡了一杯咖啡,我端起杯子小口的抿,眼神始终停留在脚前的空地上,因为我不确定此时沈浩轩有没有坐在格子间里。
“沈律师,他去法院开庭了。”姚跃鼓起勇气对我说道,也许她发现了我的局促不安。
怎么会发现不了呢,我的左手紧紧握着,直直的伸展在膝盖上,手心里汗涔涔的。
“噢,我不找他。”
“那是的”,她不自在的笑起来,“谢律师回老家了,她是花都人。”
“这样啊。”我喝了一口咖啡,咖啡里加了糖,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一个女人干了十几年的律师,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一直把家当作旅馆,清晨出,半夜归,没有婚姻,没有孩子,对父母的奉献仅限于物质。人们都觉得女律师是百折不挠的女强人,可是却忽略了她们心底深处,仍存有柔情和胆怯,还保留着一份对家的眷恋。”
我摇晃起杯子,巧克力色的液体荡起悠悠的漩涡,心神不定的道:“看来这件事对谢律师的影响挺大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从量变到质变常常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件事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吃过的苦和受过的累,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是时候重新选择生活方式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漩涡溢到了手背上。
“这件事对你的影响也挺大的。”姚跃含蓄的说道:“但是男人算的上什么,对像我们做律师的来说,信仰和金钱才是价值衡量尺度上的前两名,男人最多排第三位,有时第三位都排不上
六十二、女律师的个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