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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楠楠既已到来,我立即发动车子,驶出碎城大学北园的东门,爬上五里墩立交桥,向碎城大学的南园驶过去。霓虹灯下,北园在后视镜里愈发模糊,就像那些被逐渐遗忘的往事,飘荡在碎城的夜空里,不复再见。
      南园是碎城大学老校区,在学生眼里俗称本部。老校区有一些年代了,里面林林总总不少的法国梧桐向每一届的新生们,诉说着往日的尘烟。最老的建筑当属南园的主教楼,坐北朝南,泛黄色的外立面表明了它的年纪。倘若是个老人,那也有六十多岁到了花甲之年了。
      说起来主教楼倒是有些故事,它的建立方不是我们自己,而是当年的苏联。当年中国教育事业落后,在苏联的庇荫之下,国内不少大学的教学楼按照苏联模式而建,形成一套独立的系统和模样。
      到如今,这些建筑已经成了文物放在那里,历经沧桑继续着授业解惑的道义和责任。与教学楼形成呼应的,是按照苏联模式建立起来的学生宿舍,斑驳褴褛地处理在南园的几个角落里,伴随一代一代的莘莘学子。
      说它破烂不堪,倒不曾冤枉它。说它戕害了不少学生对宿舍的体验,也是实情。南园仅存的几栋宿舍,一溜烟地是大通铺,乌黑的走廊遥望不得头,大白天也让人睁眼瞎撞,实在有损苏联帝国的大名。好在,我并没有住过那样的宿舍。
      北园距离南园并不远,华灯初上,窗外嘈杂忽远忽近,霓虹忽隐忽现。一路上,石楠楠的嘴巴都没消停,纷纷向我汇报这几天的见闻。谁谁和谁谈恋爱了,某某与某某同居了,甚至连某某专业的学生偷看毛片,不小心被辅导员抓到了,她都一一详尽细述。
      我说你怎么搞得像特务似的,敢情这几天没去我那,你全刺探敌情去了。然后问她,这几天在学校里学习情况怎么样,晚上睡觉我不在身边想都想我了没。
      大学里六十分万岁,石楠楠学习成绩属于中间派,撑不饱饿不死的,活得也算快活。这一点和我当年读书,基本差不多。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想我和石楠楠认识这么久,好像就这一点和我比较相像,其他的么,基本找不到共同点了。
      听我说她像特务,石楠楠可不高兴了。手一使劲,就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拧得我差点掉层皮。叫你说我的不是,叫你说我的不是,你才是特务,你全家都是特务。她说话利索干净,恨不能一句顶我十句,哼,看你还敢惹我不。
      刚才那一捏,亏得没把我拧掉一块肉,我斜眼看看她,粉红的小脸映在灯光里,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像是生了气的样子。我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发,呵呵地笑了一声,说,两天不你,你又无法无天了,等一会瞧我不好好收拾你。
      石楠楠听出我话里有话,两只粉拳立即上下开工,不痛不痒地砸在我右臂上,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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