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到了周末,我窝在家里沉睡,躺了一上午,早饭也没吃。临近中午石楠楠破天荒地来电话让我去接她,说下午没课想去徽园去玩。徽园是碎城城南的一家植物园,里面种了不少外地以及外国的植物,风景还不错。不过我来碎城好多年了,却一次也没去玩过。
想到前天她对我的态度,心里就来火,不耐烦地回应她,没空,在开会。末了又想起现在是周末,怎么会有课,于是旁敲侧击地套她话,问她周末怎么会有课,你过晕了?。
大概因我没答应带她出去玩,她撇了撇嘴。没错,我猜得出,她在电话那头一定是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补课!死叫兽原来说补课,今天临时不来了,所以没课。”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我眼皮突然跳了起来,话筒里传来的“嘟嘟”之声,好像一阵沉闷的山石碎裂,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扔了手机,闭上眼睛按摩了一下太阳穴,晃了晃脑袋,突然感觉天地都在旋转。
在床上挨了一会,眼看要到中午了,在床上多躺一秒感觉都是罪恶,索性爬了起来,然后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原来刚才天旋地转都是饥饿惹的货。懒散地爬起来去刷牙,刚走到卫生间,这时手机就响了。
我心说石楠楠屁事真多了,不是说没时间了吗,又有什么事。转身到床边,一通乱摸拿起手机一看,不由得令我倒抽一口凉气。我赶紧定了定神,稳了稳脚底,第二次仔细辨别,一点不假,是蓝唯爱的电话来了。
大悲之后定有大喜。所谓物极必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不到蓝唯爱竟然主动给我来电话了,想起几天前连续多日的不理不睬,及冷若冰霜的脸色,我以为我和她从此后就分道扬镳了,哪里想到现在又恢复如初。
我定了定心神,在心里鄙视了一翻自己的德性,然后接通电话,故作平静地问,“喂!”
“喂什么喂,听不出来我是谁啊!”电话那头蓝唯爱一副嚣张的口吻,仿佛我欠了她几毛钱没还似的。
“你没吱声,我怎么知道是你!”
“了不起了哦!上次在国购那副耀武扬威的气势,看来真把你变了个人似的。”那边一副养尊处优的语调。
几句话就把我说得没脾气了。况且,现在我重拾之前与她的关系,心底早已乐翻了天,哪里还有工夫和她生气。
“你在哪啊?”于是我赶紧问她,“呃,马……他……走了?”
“你楼下——哟,还挺会关心人的嘛?”她那边有些不怀好意地说,口气中携带了不少讥讽的元素。
老子才不管你怎么挖苦我,之前那一页至少现在已经翻过去了,老是抓着历史的尾巴,还怎么愉快地过日子。听说她在我楼下,唬得我心脏狂跳个不停。我住的这地方辰元小区,我只带她来过一次,并且我曾叮嘱过她,万不得已不要来我这地方,以防遇见石楠楠。
况且,这小区每个人出入都要登记,若是门卫多事,嘴巴不把门无意中对石楠楠说有个女人来找我,可够我解释的了。石楠楠却不一样,她来这里的次数太多了,和这里的门卫已经混得很熟,几乎小区里的一些没事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她都认识。
我曾经逗她玩,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石楠楠你说你老是没事就往我这里跑,天天也不回宿舍睡觉,你寝室姐妹不说你嘛。然后你猜她怎么说,我乐意啊,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确实管不着,现在她已经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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