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鸡原本叫“碎城老母鸡”。后来据说该公司开拓省外分店,过于本地化的招牌难以打开外地市场,就改了个名字叫“老乡鸡”。
我接过盒饭,心情一下大好。“你去吃饭,我来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端着盒饭走到客厅里去,蓝唯爱已经系上围裙、挽起袖子投入战斗了。所谓红颜祸水,所谓天下唯女子难养也,一定是先人们搞错了。如果天下的女人都如蓝唯爱这样待我,我情愿是我错了。
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怎么吃东西,又加上真饿了,三下五除二,我就搞定了。看她在我房间里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很幸福,但忽然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诫我,这样的幸福毫无牢靠可言,如浮在水面上的水漂草,风一吹就会无影无踪。
算了不想了,先活在眼前罢。蹑手蹑脚,我偷偷走到蓝唯爱背后,一下子抱住她的腰,一个反身,将她按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别,我那个快来了,肚子不舒服。”她一把推开我,站起来继续收拾我房间,从角角落落到乱七八糟的床上,从床头柜到床底下。
我顿时没了兴致,甚至还觉得她似乎有些厌恶我。刚刚消失不久的不快现在突然跳了出来。我原本毫无想法,如果是石楠楠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这样。我一点也不饥渴,但是蓝唯爱突然出现在我这里,想着一块美味可口的点心横陈在眼前,我却只能望梅不能止喝,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
我心里老大不快,“哼”了一声,说,“是因为你和你家那位干多了罢?”
说完我也后悔了,不知怎样收场。近来忽然发现自己像犯了二似的,一张嘴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错漏百出,令人汗颜。唉唉,刚刚释然的无人理会的心病,如今又幡然跃上心头了。
话一出口,自然收不回来了。蓝唯爱愣在了那里,她没有料到我竟然收出这样粗鄙的话,甚至比那次殴打马二宝还过分,反正两者都算得上可恶至极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生气了,带着愤怒的、屈辱的,甚或完全未曾提防的。
“呃,我的意思是,我好想你,只想抱抱你,可……。”我发现一瞬间变成了小丑,说话颠三倒四,自圆其说完全是越描越乱,“我的意思是,我要的时候你就来那个了。”
“李絮,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就这样对我?”她突然坐在我床上,双眼发红,似乎要哭,“我又不是,你要我就得对你笑,你不要忘了,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越过红颜知己的偷情罢了。”
她哭了,没有声音,只有无声的泪水在滑落。不知道为什么,看她那样忽然就心疼了,感觉自己太混蛋了。她说得对,我算什么呢,我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在公司是上下级关系,在私底下就是情人关系,见光死的那种。
听到她的这些话,觉得心底有种东西像刀一样在剜我的心。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她身旁,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傻逼,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都是我不好。”她擦拭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看我,斩钉截铁似的把头深深埋在了我的身上,慢慢抱紧了我。
“你凭什么那样说我!”蓝唯爱依在我的怀里,咬着我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这样说,“还有,你那天不应该去打二宝,他没有错,要错也是我的错,是我背着他有人,是我对不起他。”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真是没脸这样待你,更不应该那样对马二宝,我只是太嫉妒他了。”说着,我捧起她的脸,擦去她满脸的泪,将她深深地嵌在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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