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开怀时帽子端坐如狗。回望时故人旧爱走马观花,展望间前尘往事飘然如烟。时间如白驹过隙,帽子口吐莲花如羊羔疯癫,大谈大学时代的那些光怪陆离的骚动青春。言谈欢乐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一样。
不一会儿,蓝唯爱在酒店外打我电话,说到了,当然没有马二宝。我出去接她,石楠楠也跟了出来,只把帽子一个人丢在箱包里。石楠楠挽住我的胳膊,把身子贴紧我,像个傲娇的公主,撒欢似的在楼梯上跳动。
我说,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你把帽子一个人丢在里面像什么话,回去和他聊聊天。
我才不去,我就要和你一起。帽子是个大坏蛋,看他一脸坏坏的笑,就不像个好人。她抗议道。
我几乎要笑出来,心说这石楠楠看人还真准,一眼就把帽子洞察清楚了,帽子这货确实不是个好人。
我说,你管他是好人坏人,和你又没关系,去,上楼去。
不去就不去,干嘛啊,非得逼我上去陪他,我又不是小姐。石楠楠有点急了。
闭嘴,说什么话呢,什么小姐大姐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立马斥责道,你说起话来怎么跟喝过酒似的,什么话都说,哪里像个女大学生。
当年面对陌生世界,噤若寒蝉的石楠楠,如今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像缺根筋似的。不去就不去罢,帽子这货几句话把石楠楠给我带坏了也不是好事,遂赶紧下楼接蓝唯爱。
蓝唯爱已在大厅,坐在休息区把玩着手机四处张望。我向她挥手,她立即看到我,并走过来。石楠楠则甩开我胳膊,一溜烟跑过去牵住了蓝唯爱。我心说这石楠楠哪根筋今晚绝对搭错了,搞得和谁都很熟悉的样子。我前面走,石楠楠和蓝唯爱身后并行上楼。
我说,你挺快。
蓝唯爱道,还行吧,打车快,晚上人也不多。
姐姐你男朋友怎么没来?石楠楠就地插话,没大没小。
蓝唯爱笑说,恩恩,他有事晚上加班,没空来呢。
帽子不喝酒,说在旧城县城天天喝酒,每天都有应酬,身体招架不住,随时随地戒酒。他抱怨说,基本的生活规律就是白天忙着应付群众,晚上忙着应付领导,上床休息了还得忙着应付女朋友。
他说完哈哈大笑,又自我圆场:有儿童在,不好意思,失礼了失礼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永远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帽子一句话把气氛调解得有点燥热。蓝唯爱绯红了脸颊,捏着手机扭头看向了窗外,石楠楠低着头喝汤,一边咂叽嘴巴,一边不屑地道,我说你是个大坏蛋罢。
石楠楠说完看了看我,搞得我好像和她有预谋这句话似的。我端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意有所指地道,帽子咱们弟兄一场,一年不见几次,你不愿意喝我不逼你,但眼前还坐着俩女孩子呢,你不和我喝,但不能伤害了两位女士的薄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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