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阑珊空气寒冷的北京街头,我和张谅在石板椅上坐了很久,谈了很多的事情。卸掉大学时代斗志昂扬的混沌青春,经历过太多情感和世事的摧残和磨砺之后,我们都变得圆滑世故了,不再轻易地以物喜或以物悲,能笑着回望过去便是最好的证明。
梁大生黑着眼圈出现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驾驶一辆崭新的两厢黑色广本停在路边,大头皮鞋把地面踩得呱呱作响,派头十足,像极了电影里黑社会老大出场时候,其身边的必然存在的那个胖子。
前段时间听他一直在念叨买车的事情,不想这么快就提到手了。跳下车后,我才看清他整个装束。白衬衫红领结,外面一件灰色的风衣,飘在冷风里。
与此同时,大腹便便,身材敦厚,超短发型,黑色眼镜,一系列大学时代固有的组合派头,简单地勾勒出了梁大生留存于我脑海中——他大学时代最初的形象,他有点像曾志伟。不过嗓门倒不粗,粗的是和曾志伟一样的身材,屁股丰满性感,走起路来甩得妖娆而敦实。
车提回来了?上次见你还没有。张谅问。
他搓搓手,站在一边橡根棍子一样戳在那里,盯着梁大生,脸上现出神奇的景色。自从张谅和梁大生分床而睡,搬离彼此以后,之间的走动并不多。也难怪,生活都太累了。如果不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男女朋友,谁又和谁会天天碰面呢。就是老爹老娘,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估计一年又能见上几次。更别说几个月了。
“刚提回来几天,就为这辆车,花了我不少银子搞这个资格。”梁大生笑容可掬,瞟了一眼张谅道,“饿了罢你俩?走,我带你们去吃家不错的宵夜。”
然后火速上车,张谅副驾驶我后排。我说师傅开车。梁大生哈哈一笑,打着京腔道一声“客官你坐好嘞,我这就给你送过去喽。”“呼哧”一声,车子如火箭炮一样冲出去,直奔目的地。
不多时,我们在一家名为“京都大酒店”的酒店外停住。服务生帮忙开车门,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堂,分宾主落座。梁大生从手包里摸出一包烟,向上扬一扬,得满脸含笑。
美国烟,前段时间陪报社部门主任去美国,专门去买的,老贵了!梁大生道。
张谅鄙视地道,别在李絮面前装逼,赶紧拿来,给哥几个尝尝,感受一下美国货。
窗外灯火霓虹,冷风飘摇不羁,我深深地吸上一口,将目光移向窗外,京都重镇醇香的气韵打从窗外飘进来,流窜到我的鼻腔里。我抖了抖身上的疲劳感,吐出一口美国烟的残留气味,说,北京的夜生活开始了,来,咱们先找个话题唠唠嗑罢。
最近几年,我在碎城也去过不少地方,亲身体验过不少地方的夜生活。北方的最远去过黑龙江的漠河,一个可以和上帝接近的地方。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奇绝的地方,就现在十一月份这个时候,常温也在零下二十多度,夜里也能达到零下五十多度。
如果扔个人在户外呆一晚,那保鲜效果绝对抵得上冰柜。倘若储存上百八千年,被后人挖出来,那至少也得算得上是个极具科研价值的木乃伊文物。但夜生活实在匮乏,大有赶超平原乡下一入夜就瞎灯死火的局势。
最南边去过海南。海南是个好地方,处处好风光。万泉河、五指山,天涯海角等等地方,都是响誉国内外的旅游圣地,可惜我一个都没去过。2009年登威公司开年中总结会,把大会地定在了三亚。我随陈小毛亲征三亚,一起在三亚吃喝玩乐小住了差不多一周时间。
白天开会,上午总结上半年业务问题,下午讨论下半年规划大计,晚上我和陈小毛各自行动,忙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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