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不得道门还是没有躲过此劫。明日么?也好,陈年旧事,也好有个结果。”马叔长叹一口气,双目微闭,喃喃自语。
原来,这马老头乃是当年中原第一大道派不得道门的传人,额间一道疤痕似在诉说往日的旧事。十年前,吐谷浑第一高手广凉师差人送信,以论道断门派存亡。而恰巧,今日就是期限的最后一日。
“不得道门起自覃昭子真人,与青山派、古禅寺鼎力中原。”荀先生叹了口气,“千百年前,道家祖师李耳真人西出函谷关成了大道,临别之际,他对众徒说道:吾之西去,大道所成,逍遥世间,自得其乐。汝仕途红尘中人不可学亦不可不学。”
马晋风接口道,“之后十年有余,老子小徒覃昭子参透道法,不以得道成尊为止,反逆其章法而行之,创立不得道门。可是,传到家师琅琊子这一代,却是落得个山门被灭的下场”
“七十三口人命,除了你马晋风活了下来,无一幸免。”荀先生饮了口茶,说道。
“唐朝皇帝设大同国策,灭江湖,统招安,逼走了弟子大半不说,留下来七十多人也是居心叵测,除了炼丹求仙,便是给朝廷卖命,哪还有道门之风。”马晋风望着门外长夜,不禁感叹,“不过,要说起我不得道门那灭顶之劫,却是你弟弟广凉师所为。”
原来,这二十年前,广凉师以论道为由,闯入了不得道门,破了掌门琅琊子的玉虚两仪功,杀了道门七十三条人命。而十年前,广凉师明明知道马晋风躲在这鹤归楼,却不来寻他,只是派人送了封书信,名曰论道以断门派的存灭,实乃是个怪人。
“论道断存灭?我弟弟便是个怪人,便是我也摸不透他的心思。”荀先生摇头苦笑。
“你弟弟是个怪人,你就不是了么?”马晋风扶须大笑,“二十年了,我也知道你在鹤归楼隐姓埋名的打算。”
“我隐姓埋名,是为了报二十年前的大仇。”荀先生面色一沉,冷冷道。
“二十年多前的吐谷浑么?”马晋风笑了笑“我听家师说过一二。”
二十年多前,吐谷浑权贵造反,先王慕容止被叛军逼宫,求援大唐不得。琅琊子念在苍生于水火,带着徒弟五人下山相助。可力单势薄,慕容垂还是落了个自刎的下场,辅政大臣慕容凉德被迫出逃漠北,隐姓埋名,到了这鹤归楼做着账房,这一做便是二十年。
“尊师琅琊子心地仁慈的,独自违抗大唐禁令下山相助,我慕容一族感激不尽!”荀先生感叹道。
“哎要说你吐谷浑的慕容一族和我不得道门,也是渊源极深。”马晋风缓缓摇头,“慕容一族的武功名曰混元两极功,出自战国先天古碑。而我不得道门的秘法却名玉虚两仪功,也是出自同一脉。”
马晋风说着说着不免长叹,“可不得道门,却是被你弟弟慕容凉师灭的,真是天意,天意难违!”
“也并非如此。”荀先生摆了摆手,“这事有些蹊跷,尊师琅琊子曾在吐谷浑内乱之时下山相助,我弟弟恩怨分明,不像是那般嗜杀之人。”
“不是嗜杀之人?”马晋风深深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
不得道门?还有那是个什么道道,炼丹又是什么?萧衍此刻心有两用,不免茶壶一晃,洒出不少。
马老似乎察觉到萧衍所虑,伸手在萧衍右手处一挥。突然萧衍双腿麻木将要跌倒,马老左手一偏,萧衍又安安稳稳的坐在板凳上。
等萧衍回过神来,不禁开始挠脸抓腮,“这什么灭门惨案和二十年前吐谷浑的内乱,为什么说给我听真是奇怪的紧”
慕容凉德淡淡饮了口茶,起身向马晋风拱了拱手,“也罢,是非天命,自有定论。明日还望马老保重。”转身之际又回头道“马老,这小子就是你选中玉虚一脉的传人么?模样还不错,做个道士搓搓有余,不过我观他紧手舌颤,恐怕胆子不大。”
“我自有分寸,要说人无完人,这小子能在玉虚心法中自学凌燕十观,我还是颇为满意的。”马晋风说着露出一抹笑意,似颇为得意。
话罢,荀先生已迈出屋门,大步远去。留下萧衍和马晋风坐在桌前,此时的萧衍不禁头大脑热:什么玉虚一脉,什么凌燕十观,我学的不是赌坊才有的观局十法么?正当萧衍捉摸不透之时。马晋风大袖一挥,萧衍整个人侧身飞出门外,老老实实站在了水井旁。,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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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凡尘(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