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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胎[1/2页]

双魂生 用力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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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盛传,七月十五乃鬼门关大开之时。被囚禁了一年,受尽了煎熬和饥饿的鬼魂或者死于冬春夏的新鬼将在这一天,从这个门蜂拥而出。他们尖锐的獠牙,他们飞起的头颅,他们不停长长的头发,他们的大红舌头,他们长着长长指甲的双手都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他们将尽情的飘动,游荡在河边,幻化成水面倒影,用饿狼一样绿眼睛盯着你;漂浮在路边,隐匿在树荫当中,随着树叶的簌簌声,伸出他们如枝条般纤细而苍白的双手;停留在公共厕所的一侧门里,随着流水潺潺,发出他们饥饿的嚎啕声。甚至在你的家里,你的梳妆台的镜子里,你睡觉的床底下,你的睡衣柜里,他们无所不在,唯有一个地方不会看见他们,就是他们的墓前,因为死的地方他们阴魂永远看不到。
      今天就是七月十五,月圆之夜。
      不过,无比诡异的是人们并没有放河灯,烧纸钱,而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活生生的“霍”的一下砍下了鸡的头颅,血溅数米,人们就在血溅末处埋下鸡的头颅,血溅起点埋下鸡身,埋下七十五厘米深,又合二十二寸半,然后迅速用水清理地上血迹,盖了一层旧土,用脚踏平,直到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们自己也看不出刚才发生的痕迹,就早早蒙上被子上床了。
      可是有一户人家是例外的,那就是杨府。
      “柳嫂,怜儿她怎么样呢?”
      只见一个幽静宽敞的四合院园中,一棵遒劲盘旋的青松挺立,似乎无论任何大风都挂不倒它。它的浓密的树顶就像巨大的保护伞一样,下面有一个威严的三十男子正在着急的踱步。
      “老爷,夫人现在情况很危急,少爷脐带吊颈,接生婆说,万一到了危机时刻,救——”
      “告诉她,少爷和夫人都要保住。”,这名虎躯男子叫杨炯,他以不容人质疑的命令说道。
      “可是——”,柳嫂知道老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可是眼前可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虽然知道这个婴儿是个男孩让接生婆和杨嫂高兴了一把,但随之而来的巨大问题让接生不下几十个婴儿的接生婆也有点慌神了,婴儿的头出不来。这种情况大多数只能保一个,甚至一个也保不了。
      而对于女人来说,生一个孩子她要耗费的体力相当于开了一亩地,而且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而对于孩子,头出不来就很可能是窒息,窒息的后果就是——
      “老爷,接生婆说,恐怕只能选一个。”
      一个是传宗接代的渴望已久的儿子,一个是自己同甘苦共患难的妻子,杨炯的步子刹那间停在树的光和影之间,不能寸步。
      “保怜儿,可是渴望孙子的老太爷那边能过关吗?保儿子,可是怜儿怎么办?”,,历尽磨难的杨炯在此刻间顿时陷入两难。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除了杨府是个例外,却还有一个大写的特殊,他们就是除旧大队。
      只见除旧大队一伙人如鬼火一般气势汹汹奔四合院而来。
      一个为首高大男子手持木棍急匆匆道,“你的消息准确吗?”
      有点獐头鼠目的男子回答道,“云队长,消息肯定准确,我妈是有名的接生婆,前几天出门还总是吃过饭、喝口茶,逗逗我儿子才出门。今天却直接饭都没吃,就被杨家的急匆匆的请走了。这说明杨家的肯定今天出生。”
      “如果是真的,我会在功劳簿给你记上一笔。”,云队长也是特别高兴,终于可以来个大动作了。
      农历七月十五,也就是迷信之人常说的鬼节,传说在鬼节出生的婴儿叫做天胎,民间又有鬼节出生的婴儿不能出门,不能带红绳和铃铛这一说。而且如果既是鬼节出生,又戴有红绳和铃铛的婴儿出门的话,从阴间到阳间的阴魂很容易就顺着铃铛的声音飘过来,然后以红绳为引子化作一股绿烟进入婴儿的体内,又由于婴儿刚脱离母体的保护,婴儿神智未开,他百分之百是要被阴魂夺生的。而且此种夺生又异于常类,一般的夺生是夺走你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却无法损害你的灵魂,你们是属于双魂同体的,而且大多数鬼魂只是借你身体一用以完成未了的心愿,因为他们毕竟是阴物,就算有躯壳身体,他们也无法长久生活在人世间。可是在鬼节,鬼魅名为夺生,实是洗罪,他们会把往生犯下的罪孽全部渡给婴儿,这样他们就能获得轮回转世的机会,而被夺生的婴儿,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奇异的死去,是为早夭。
      此时微笑着的云队长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他要把杨家刚出生的婴儿系上红绳,戴上铃铛,然后游街,让他们那些老迷信看一看,什么鬼节,什么阴魂都是放狗屁。只有科学才是准确的。到时候,他说不定能成为大队长。
      当云队长一行人到了四合院,准备一脚踹开眼前的斑斑驳驳的厚实大红门时,暗暗的天色下竟无端闪出一个癞头和尚。
      “和尚我命苦呀,连那些病死鬼、投井鬼、吞金鬼、吊死鬼都有大鱼大肉吃,可怜我一个和尚没酒喝,没肉吃,还得给她们当跑腿的,我冤不冤啊?”
      这个和尚竟然趴在地上,用手掌拍地嚎啕起来,颇像一个无赖。
      “你这个疯和尚到底是人,是鬼?”,獐头鼠目男子指着诡异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和尚。
      “住嘴,世上哪有鬼,你到底是人还是和尚?”,云队长看着眼前邋邋遢遢一身灰色打满补丁的长褂的癞头和尚,声音如洪钟一样喊道。
      正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是要好事成双的节奏呀!
      “我当然是和尚咯,你看,这亮亮的戒点香疤可是分明的嘞!”,癞头和尚脱下那脏兮兮的破帽子,露出发亮的九个戒点香疤。
      戒点香疤乃是和尚地位的等级,刚刚成为正式和尚的僧人一般是三个戒点香疤,而长老或是主持就有五个或七个戒点香疤,而只有众寺庙都承认的并且游客不断,佛音绕梁的第一大寺庙的主持或是授予特殊荣誉的圣僧才有九个戒点香疤。
      “那你为什么有口口声声说到你要吃肉?”,云队长心里忍不住窃笑。
      “素和尚当然不吃肉,我可是一个花和尚,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该死,把这个和尚给我拿下,等会儿给他戴上高帽子随着我们一起游行。”
      只见几个人手持棍子,簇拥上去就要拿下这个和尚。
      “不用急,和尚我不会抵抗的,来,绑上,对,绑严实点。”,癞头和尚伸出双手让他们绑上了。
      “你,去弄点酒肉来,我要请和尚吃肉。”,云队长哈哈大笑说道。
      “此话当真,云队长可是个好人啦,而且还是和尚我的有缘人呀!”,想到不仅完成任务了,还混了顿肉吃的癞头和尚嗖的一下就从人群中到了云队长的跟前,他的手上的粗绳子莫名的不见了,他居然和云队长勾肩搭背起来。
      云队长惊慌失措中一脚把癞头和尚踹到了地上,“快,先给我把这个和尚打一顿,不然他不会老实的。”,云队长看着一身邋遢的癞头和尚,竟无端的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奇痒无比。
      “打,给我狠狠的打。”,云队长气急败坏的喊道。
      一伙人围上前去,刚才和尚诡异的消失,然后到了云队长面前让他们后背发凉,我的妈呀!他们握紧了木棍,把和尚包围起来,眼睛都大大的盯着他,却不敢轻易动手。
      他们听到云队长的催促,咬着牙,手都有点哆嗦的用木棍捅捅他,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
      一看,碰到他身体了,他们也没事,打,一顿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和尚身上。
      “好疼啊,和尚我好疼啊,肚子好疼啊!”
      獐头鼠目的那个男子看着处处透着诡异的和尚,嘴里叫着肚子疼,可是他们分明没有在肚子上下棍子,而是朝四肢和背部打的,就凑到云队长面前说,“云队长,这个和尚,等会再处理他,我们不是来——”,他指了指杨府。
      对啊,差点忘了正事,“两个人把他给我架进去,其余人随我先走。”
      到了青松处,杨炯看见云队长他们仿佛没看见一样,继续又踱着他的步子,不过此时的步子却显的有点钝钝的。
      “走,跟我进去。”,说着,云队长提着木棒就要闯进产房。
      杨炯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拦住了云队长,“我老婆正在生孩子,你们闯进去不合适。”
      “杨炯,我告诉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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