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太平!
想着正发着烧生着病的欧铭,红毛无暇与这对老野人夫妇纠缠,她轻蔑地丢下一句“小心红毛狗掏了你们的老肠子!”便又迈开大步继续往前走。
她要去找老袁医,她要求他帮欧铭治病,现在,只有他能够救他。
又翻过一个山坡,迎脸遇见一个少妇拉着一个孩子。
红毛朝她笑笑,友好地打招呼。
少妇一见是红毛,如见臭狗屎,嫌恶地一把捂起嘴鼻,还不住地扇着风,仿佛红毛比狗屎堆还臭。
红毛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
她知道,她红毛虽然有着不逊色男人的体力与功夫,却无法应对别人的嫉恨。
她得到了人类,却失去了被尊重。她不理解,她不理解她为什么就成了罪人!她已经为她的罪责付出了代价,但人们并不买帐。
顶着路上野人们冷不防对她抛来的阵阵嘲笑与讥讽,红毛来到了住在最远山头下的老袁医的家门前。
红毛不无焦急地唤道:医老,医老,请您老人家帮我男人治治病吧。
老猿医的儿子,一个深灰色毛发的壮年野人汉子把石门打开一看,门前站着的是红毛,不由一阵阵揶揄:
帮你的男人治病?你的男人不是早死了吗?什么时候又有了男人?哦,我记起来了,你有一个人类男人,可谁不知道你的男人是抢来的人类,人类,呵呵,也不嫌寒碜。
野人壮汉继续说:我们野人虽是野人,但也是个恪守各种道义的种族,野人与人类通婚,违反天理,当然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壮汉接着说:不是我说你,红毛,你老公死得早,你就得好好地守寡,可现在谁都知道,你不但不守寡还抢人类回来做男人!丢尽咱野人的脸面,亏你还有脸向我父亲求医,帮你的人类男人治病?
门都没有!你赶快走吧,免得我看见你就恶心。
红毛站着一动不动。
老袁医的儿子又说:快走吧,难道要我拿竹竿子赶你走吗?还是你自己走吧。
被老猿医儿子一阵无情的抢白与冷嘲热讽,红毛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动怒,为了她男人的病,她必须忍着。
她强压怒火,脸上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倔强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医老,医老,求您老人家帮我的男人治治病吧,求您老人家帮我的人类男人治病除邪。求您了,求求您了。
她站在门前,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双脚拼拢,虔诚地哀求着。一遍一遍……
老袁医的壮汉儿子果真拿出一条精竹鞭子,举着竹鞭就要抽打那个败坏野人门风的烂女人。
红毛“咚”地一声跪下,眼泪也出来了,但她还是倔强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医老,医老,求您老人家帮我的男人治治病吧,求您老人家帮我的人类男人治病除邪。求您了,求求您了。
红毛跪着,双手扑地,不住地磕着头。
一把岁数的老猿医到底心软,他终于缓缓走出了洞门。
话说人老心善。他想,好歹人家红毛这么倔强的女子都已经低三下四地求人帮她男人治病了,就这一条也该给人家一个机会;
再说,红毛狗不是她那个人类男人打败的么,看在这一条上也不能见死不救。
红毛,起来吧。飘飘白发与胡须的老袁医说。
我不起来,您答应帮我家男人治病我才起来。红毛仍旧趴在地上跪着,不停地磕头。
我答应,你起来吧。
红毛这才站起来,她的脑门上已磕出一个大血包。
老袁医说:说吧,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红毛如此这般地把欧铭的症状说了个全。
老猿医慢慢从洞里端出一竹筒水,烧了几片干树叶,再烧了几片湿树叶,然后打坐,嘴里喃着经,把干、湿树叶的灰烬放进那筒水里。
那筒子水说来也奇,好好儿地冒了几冒白烟,迅即变成了蓝色,一种宝石一样剔透的蓝色,变戏法一般神奇!
猿医把那筒子蓝色的水交给红毛说:
依我看,抢来的男人也是夫,看在你虔诚求医为夫治病的份上,本医为你求来一筒子法水。
我已将驱魔扶正法归入水中,你回去好生把这筒法水分三次喂给他吧。记住,每三个时辰吃一次。
不要太过操心着急,他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再加上强火攻心,就中了邪。服下我求来的这筒子法水,就可去病避邪扶正。
你不是说他被红毛狗抓伤过吗?这法水就是专治红毛狗病毒的,放心服用吧。
算你找对了人,红毛狗抓伤过的人如若高烧不退就是中了红毛狗病毒了,这是一种致命的病毒,只要病人还没有身子僵硬胡言乱语学疯狗叫,就不怕,就还有得救。
你也知道,为医的行善,救人要紧,这是天责。
回去吧,上紧吃药,难得你一片为夫之心。
红毛接过法水,如获至宝,连连鞠躬道谢,然后转身风一般离去。
一路飞奔而回。
喘着气,抹着汗,红毛笑吟吟地出现在欧铭面前。她把头俯下眯了眯眼说:王子,我回来了。
她又举了举手中的竹筒,嗬嗬一笑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法水,知道么?法水!我们野人部落最好的医生专为你开的最好的药方子。
“哦?”欧铭应了一声,他想坐起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他还是无力坐起,身子仍旧滚烫,嘴唇干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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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与野人共居(十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