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他们都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传说中的美女博士。
可不是么,那博士尼姑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虽然素衣素面,却是分外的清丽秀美:
冰肌玉兮,唇红齿白;明眸倩兮,婀娜多姿!要是换上凡人俗衣,一定比传说漂亮得多!
感叹后不由地又有些纳闷:活生生一个大美人,却要剃了头发当尼姑!不可思议!
况且,一个高智商的女子,怎么舍得抛弃红尘、铰光青丝、一头遁入空门?
再说,感情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谁没有过一段子感情的故事?哪能真的较真啊!
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青春大好年华的,千金不换,可这姑娘……唉!
一位五十岁的台湾富商来大陆旅游,听说了惠仙的故事,特意从上海赶到尼姑庵,向她表达爱慕之意,并许诺只要她肯还俗跟他结婚,他将为尼姑庵捐献一千万元人民币的善款。
惠仙举手作揖道:“阿弥妥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岂能为钱财动心!钱财乃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之物,多谢施主厚爱。”说完旋即离去。
普世大师当然明确作答:还不还俗由惠仙自己决定,旁人无权干涉。
富商一看用钱摆不平一个尼姑,也只好吁吁声地离去,却不忘留下联系电话,说要是哪天惠仙反悔了,可以联系他。
一时已平息下去的风言风语又沉沙泛起。
“看到么,女博士,好好的博士不做了,跑来庵里当尼姑,浪费。”
“国家培养一个博士多不容易!一点点感情上的问题都受不了,现在的人哪!”
“年纪轻轻就孤守青灯,可惜。”
“父母呢?好不容易养大儿女,指望着成龙成凤,却来这里当尼姑了,可怜父母啊。”
“听说是个孤儿,父母早死了。”
“我说呢,原是个孤儿。”
“可不是,有父有母的有谁会出家呢?”
各种风凉话尤如锋利的针,直刺叶妈妈的心。
此后一段时间,叶妈妈都没在庵里露脸。
她病了一个星期。
原以为病了一次可能会有所改变,谁知叶妈妈病一好又原样行事,依然尼姑庵里来去,人变得更加淡定自如,旁人的风言风语全当作耳旁风没听见。
闲言碎语再难伤害得到她。
惠仙倒是个勤劳人,不甘心样样生手不如人。早早起来打扫院子,再进伙房煮大家的早餐,早餐后就苦练念经打坐诵书。
这日吃过早饭,她又像往常一样捧着一个木疙瘩到佛厅敲木鱼、打坐、练基本功。只见她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右手持一根小棒“咯咯咯咯咯……”地敲着。
她用力均匀,节奏不快不慢,似乎心已平静如水,别无它念。
红尘已离她远去,唯有青灯古佛伴随左右。
“咯!咯!咯……”一下一下地敲着那毫无生命的木头,心如死灰,意如沉铅。
渐渐地她似乎进了一种意境,一种淡定的与世无争的世界包围在她周围。
她一边敲打着木鱼一边嘴唇不停地嚅动着,心随着经文在行走,渐渐地有如入佛海,如临佛山,如沉佛谷之意境。
忽然间,一个男中音在身边响起:“你叫惠仙?是个博士?”
惠仙不住地念经并不答话
“你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人长叹一声,沉默良久,又说话了:
“你的真名叫叶芙,植物学博士,难得的女博士女学者啊,就这样给毁了。唉!”
惠仙神情木然,一味地敲木鱼念经。
“愿意听一听我的故事吗?我曾经也是个感情很受伤的人,一个很受伤的男人。”
惠仙闭着的眼没动一下,要不是她右手机械地敲着,还以为她已经睡着。
那人并不在意,继续说:“我叫王峥嵘,是个登山运动员。我从报纸上读到过你的故事,真为你折服。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如此痴情的女子,真是个尤物啊。”
“尤物!我打心眼里佩服你。现在,有谁能够做到你这样的?少哇!岂止是少,简直是十万之中也出不了一个。”
惠仙的眼皮动了一下。
王峥嵘接着说:“一个弱女子,能为爱情做到如此,当今世界怕是没有第二个了。”
惠仙又神情木然,面如雕塑,身子一动不动地板直盘腿而坐,手中的小棒始终按着一个节奏地敲着,嘴里不停地小声喃念。
“如果不戒意,我讲我的故事给你听听?”王峥嵘蹲下身子说。
惠仙的眼皮子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王峥嵘点燃一支烟,刚想吸一口,又面露愧色地忙不迭把烟掐灭。他看了看机器人一般的博士尼姑,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口若悬河。
王峥嵘今年三十五岁,却有十年的登山历史。
虽然早在两年前正式从国家队退役,但他现在还是登山队员,不过干的是业余的。
他喜欢干他的老本行,因为他不服气:登了十几年的山,却没登上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好几次差不多要到峰顶了,不是遇上暴风雪就是身体欠佳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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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佛门与红尘的距离(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