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折腾,大家都觉得又累又饿,于是坐下吃面包水果肉干,再喝足水。
寻思着路还没找着,欧铭站起来四下看着。
嘿嘿,不是么,他又看到那条路了。
这路还是若隐若现,顺着那边的山坳蜿蜒着过来,他现在站着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这条不易察觉的所谓的路了。
可不是,他们现在走岔了,站的角度又不好,一时就迷了路,生出了这等枝节。
“抓紧时间,准备开路。”欧铭说。
“哦?这么快就找到路了?”郑国汉用手撑了地要站起来,欧铭忙过去搀扶他并打趣道:
“你这一跤摔得路都出来了。”
郑国汉也笑着直叹气:“哎哟喂,这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一条腿都折了,咋整呀。”
“还能咋整,我背呗。工具包里有软担架,我想那样还不如我背着舒服又安全。”
郑国汉正了正眼镜:“那为师的只好委曲你了。”
欧铭一笑:“咱谁跟谁呀,客气啥。来,把手放我肩上,好咧,开路了!”
一阵疾飞猛走,途中又走岔了道,但迅即察觉又回归正道。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阳湖边岸。
船家已点着灯火,在准备晚饭。
主菜吃鱼,现捕现做,远远地就闻得到红烧鲤鱼的香味。
小船家看着欧铭背着人急急而来,跑着上前问:“伤着了?厉害吗?换换人,我背一下吧。”
郑国汉轻描淡写地说:“不打紧的。”
欧铭呼出一口气说:“这就到了。不用换了”背着郑国汉快快走着到了船边。
老船家把船上的凳子快快拿到岸上,让郑国汉好生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再给他一张凳子搁脚,这样他坐着会更舒服些。
郑国汉一边道谢一边看时间:十九点三十六分。竟迟到了两个半钟!
“开饭了。”小船家把锅碗瓢盆一应搬了过来,就势放在地上。
一时大家或蹲或站或坐,在阳湖边吃了个纯鱼“宴”:米饭、鱼汤、红烧鲤鱼与酸辣小鱼仔。所有的鱼全部是现捕现捞现做,味道鲜美可口。
吃得大家大赞好吃,吃完啧着嘴还念念不忘它的好味道。
晚八点刚过,船就返航了。又是一阵“轰轰隆隆”,船快速地顺水而出,白帆像一叶巨大的翅膀猛地一下张开,船似飞一般前进。
总算是安全地返回。大家心情愉快起来,热烈地交谈着。郑国汉腿虽有伤,但谈兴不减。
欧铭趁着大家高兴把三千块钱递给老船家。
老船家接钱后手一捏觉着了份量。
他走到灯光下一张一张地数着钱,把一千块交回给欧铭:“说好两千的,哪能多收。”
“收下吧,我们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欧铭说。
老人执意不收:“哪能这样,哪能多收。”
郑国汉说:“那饭钱总该收吧。”
“我们送你们一顿晚饭吧。这鱼又不要钱。”
大家又乐起来,一路畅快着。
两小伙拿出小数码拍着夜景。
凝视着远去的阳湖,欧铭默默地坐在船尾。黑暗中,他悄悄地抹了一把泪。
是的,虽然已是过去,但阳湖的那一幕,这辈子也忘不掉,红宏的血与红毛的惨烈仿佛又在眼前,一时挥之不去。
他想忘记他们,那已是过去的一页,早已翻了过去。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地矛盾?
不知不觉船已驶远。
欧铭不再感伤,一切都已随风而去。
仰望四周,漆黑一片,偶有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
唯有船下不时地传来水流的声音“哗哗哗”还有那行船击水的声音“啪啪啪”。
一路顺风顺水。
回程很快。
在南昌停留了一天,郑国汉上医院看了骨科拍了x片,确诊为小腿踝关节开放性骨裂,随即进行了治疗,重新清创整合缝闭再打上石膏固定。
忐忑的心总算平复。
当天夜里即购票北上,欧铭背着郑国汉又匆匆上了火车。
第九天,此行四人终于回到了北京。
欧铭把老师送到家。
临别,郑国汉握着弟子的手不无感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的旅行成本不低呀。”转而又笑道:
“不过我们的计划完成得很好,原计划就是分步走的嘛。现在想来,那条路可真不好走。唉,岁数大了!现在什么都先放放,养好了伤再计议。你呢?有什么打算?”
“你好好养伤,我回去上班。哦,对了,我那本准备结尾了,加把劲就完本了。”
郑国汉一听脸露喜色:“哦,写得挺快的。记得发我电脑上,我这阵怕是在家养伤的多,有时间就看看你的小说,激扬文字不行了,激发一下文学细胞还是可以的。”
欧铭会心一笑:“好的,第一个就发给你。”
第八十四章 那条路上再走一遭(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