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这种点状胡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那个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魔王也留着这样的胡子!
有时候,人的联想是致命的。
胡思乱想时,欧铭明显少了刚才的热情。
狭长而有些冷俊的双眼竟生出几许冷光,意味深长地避闪着对面那撮胡子,这,或许让对面坐着的人也感觉到了什么?
虽然欧铭没有说他的胡子不好,但日本人却是有些敏感。
不知大岛是怎么弄懂了他是对他的胡子不满,反正几天后来欧铭家做客时,大岛竟把鼻子下那团被欧铭称谓为“鼻屎”的胡子刮掉了,大岛又是原来的大岛,还和几年前在阳河上相遇时一个样!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会为一点芝麻绿豆的事在乎并受其所左右,这不会只是与野人共舞的人才有的情结吧?
陶芝夭这次长脸了。
可不是,欧铭向日本客人介绍她时说:“这是我的妻子小陶。”
陶芝夭听了脸虽微微地红了红,但心里那个舒畅好像是从骨髓流到了全身的脉络,再从毛孔里轻轻地飘逸出来幸福地依附在她的耳旁。
她的心好不温馨!
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一连几天步履轻盈没事就禁不住地哼哼快乐小曲,回到家少有地抢着做一些家务,晚上睡觉前还非要搂着老公亲热一番不可。
征得欧铭的同意,大岛把这次随团来中国旅游的同学——同样是研究人类学的日本大学教授松山介绍给欧铭认识。
一时间相同的兴趣爱好与人生追求让几个异邦人士握手成友,探讨人类的前世今生,慷未来人类发展大势之慨。
大岛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欧铭:“那年,追杀你的土著人后来没再找你的麻烦吧?”
“土著人?哦,不是,他们不是!他们是野人。”欧铭说。
“啊!野人!那年追杀你的是野人?”
“是的。”
“噢,天哪,他们是……他们竟然就是野人?看来,有的东西真是可遇不可求啊。可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土著人。没想到!没想到他们是野人!这么说,我与野人擦肩而过?唉唉唉!可遇不可求啊。”
“那时候,情况紧急,走得匆忙,也就是转瞬间的事情。没来得及想太多。哦,对了,我要送你们一样礼物,一本书,我写的小说——”
日本教授双手接书,点头致谢。
“哟西,这就是那本以你的亲身经历所写的吗?太棒了。欧铭君,与野人共舞八年,你的英雄!大大的英雄!”大岛捧着书兴奋地翻看着,想起又说:
“你知道吗,欧铭君,那天救你,全是你的运气。大家都在船舱里睡觉,我是出来抽烟透气的,刚好碰上你喊救命,还会说日本话,就凭这一点我也要救你。”
大岛停了停,继续说:“我现在都在想,可能就是上帝派我来救你的。真的。”
“真的,我相信,诺亚方舟。”欧铭真诚地说。
一时大家又说起了野人的话题,哪个国家哪个地方传说有野人出没,哪个海域哪个区出现了类人大怪,非洲某国,有绿色血液的居住在树上的人……
大岛说:“你们整天抓住野人的毛发研究来研究去,连野人的粪便也不放过,可是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说将受到新的挑战,现在不是有上帝创造了人类和外星人创造了人类这两个新的学说吗?”
欧铭说:“这两个说法现在都不能说是学说,只能说是猜想。因为还没有从事这两个方面的专门研究与探讨,也就没能形成学说体系,没有佐证,何来学说?”
日本教授说:“欧铭君说得有道理,只有骨头没有肉的东西何以服众。物种起源是许多科学家考古探索后得到印证的,它与猜想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当然猜想也可能变成现实,但要有佐证链。”
三人各执一词,各抒己见。
大岛健一拍大腿说:“现在说什么争什么都没用,我说松山,你何不跟着欧铭君再去一趟野人山,搞个活证让大家看看才是硬道理。欧铭君,你说是不是?”
“我与我的导师也是这个想法。”
日本教授听了也很感兴趣地说:“最好能日中合作,组成一个中日找寻野人的探险队,进行实地考察与探险。”
“我们人类研究所正致力于这样的合作与探险的工作。如果你们要合作,要向有关方面进行正式交涉。”
“我们会的。”
大家笑谈着互相交换名片,一时仍然围绕野人这个话题海阔天空。
阵阵海聊之时,开着的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段广告,是一部抗日电视剧的广告:画面上,一个留着点状胡子的日本鬼子用刺刀连连刺着手无寸铁的中国百姓,一副嗜血狂魔的丑态。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电视银屏上,彼此沉默无语,广告过去几分钟之久大家还是没找着话头。
大岛打破沉默地笑了笑,这笑笑得有点尴尬。他努力思索着适合的词语来缓和一下气氛,于是拖长声调说:
“关于这个……欧铭君,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是无国界的,这一点你认同的?”
欧铭也找着说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我们的孔圣人说的。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要藏着揄着,开诚布公一些未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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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