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恶梦,再有了一次看花了眼,欧铭平静的内心世界开始掠起波澜与涟漪。
他知道,有一种叫做阴影的东西,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影响着人们,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那东西确实存在。!c66c
难道这两次的怪异之事就意示着他的内心世界的怯弱么?他的内心世界就是如此地不堪一击么?
他不想这样,他要找出更多的理由说明他不想这样。他不能活在野人山的阴影里。
扪心自问他是无罪的,他是无愧的。
如果真的说自己有愧的话,他只是愧对白狼,因为他没有好好地爱过他,或者说爱他爱得不够太不够。
如果真的说有罪的话,红宏的死他是有罪的,是他的逃走引发出来的悲剧,如果他不逃走,红毛就不会撕掉红宏。
潜意识里,他或许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经过一次次的反思,一次次地内心反驳辩解后,他内心的阴影还没有去掉仍然顽固地存在着?
为什么会这样?是有得有失,在得得失失之间找不到平衡的支点么?
他还不时地想,对于红毛他有没有愧呢?
于科学家的身份,他是有愧的,怎么样也是没有保护好这个稀世之宝,让她沉入了阳湖;
但于个人而言呢?他有愧吗?
他在心里又是否定的。
于是他就这样肯定着否定着,否定着又肯定着,自相矛盾,时而感觉纠结,时而又暂时居于平复安静。
纠结理不清时,他会夜晚失眠甚至连连失眠,好不痛苦。
有时候,他会拐弯抹角地问同事问旁门左道,人为什么会做恶梦?人为什么会看花了眼?
人们大多说那是上火了,火为心火,心之有火即生邪恶,故多梦而恶梦,加之多幻而疑便产生了幻觉,就会看花了眼。
欧铭不知所言是否属真,但想先信人家又何妨?
于是进而问,既然有火有心火,如何除之?
答曰平时多喝水多食素多噬果多啖凉茶少饮酒不抽烟。
欧铭一一遵从,一连数日,数周。果不其然平静了一些时日。
正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噩运的纠缠,谁知是夜又恶梦重来,人醒时并不害怕,再回想那梦境,却清清楚楚真实得如活生生一般。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旷野,天地一派苍茫间。
欧铭驾着宝马在无尽的路上前行,陶芝夭坐在副座上。
突然前面出现一片树林,车子便在森林里穿行,路突然地消失,小车东突西撞也找不到一条可行之路。
欧铭颓然停车,推开车门,四下找路。
一抬手右手上握着一只罗盘,正惊异这东西怎么到了他手上,它闪光光地放亮着,很沉手。一旁还有一个按钮,他按着按钮,这边校校方位,那边打打座标,再看看太阳的位置,判断一下自己的方位。
可手中的罗盘一下子变得不听话,那根指针像是喝足了汽油似的,疯狂地旋转起来。
它一阵颤动后即“轰轰隆隆”作响起来,似有无比威力。他一时惊慌失措,想丢掉它,可那东西像是一块强磁场,把他的双手牢牢地吸附着,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突然,那东西魔法点化一般变成一个螺旋桨,“呼呼呼”强有力地旋转着,猛地腾空而起,欧铭一下悬在半空,想跳又不敢跳,想喊又喊不出。
他只能死命地抓紧手中的罗盘,随着它腾入云中。
掠过一片片树木,越过一座座山峰,让欧铭稍稍安慰的是,他开始下降,慢慢地轻轻地飘忽着坠往一块碧绿的草地。
草地就像一块厚实而松软的毛毯子,看得人就想躺下美美地睡上一阵,醉上一梦。
不一会他毫无感觉就已落在绿色的“毯子”上,手中的罗盘像被锁定,一动不动了,欧铭怎么拨弄,它就是不再动弹,或是一下进入了休眠状态。
他把那劳什子往地上一丢,不再理会这个破铜烂铁。
突然一只蚊子在他耳边嗡嗡叫着,欧铭伸手一拍,没打着,又伸手一拍还是没打着。
“该死的蚊子。”
欧铭胡乱地赶了一阵,双手枕着头,仰卧在草地上,他闭目养神,心中好不惬意。
那只蚊子又嗡嗡嗡地飞过来,在他周围打着转转,欧铭横竖就是拍不到它。
他一时赌气似地睁眼坐起,心下想,今天我要不拍死你这个蚊子还真不服这口气!
于是起来追逐这只扰人的蚊子。
那蚊子左嗡嗡右嗡嗡地叫着飞着,突然停在欧铭的右手背上,尖尖的嘴就要钉进他的皮肤。
“吸血鬼,看你往哪里逃?拍死你,拍死你。”
欧铭举起左手慢慢地靠近右手背上的蚊子,“啪”地打下去。
他拿开手一看:打到了,一手血。
突然那蚊子在手掌中似乎慢慢地变大变硬,他手一缩,把那变大的蚊子往地上一扔。
那蚊子跌地的瞬间“忽”地一下变大变高。
红毛狰狞着站在欧铭的面前,她身子湿漉漉的,脸上滴着血,怪模怪样地狞笑着看着欧铭说:“哈哈,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吧?”
欧铭似乎镇静了不少,他手一
第一0六章 邪火攻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