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毛的手突然不听使唤,她抓住人类的头与身子用力扭去,却是憋足了气力怎么也捉不牢挣扎着的人类。
她剧烈地摇晃起来,欧铭乘此从她的手里挣扎着跌在地上。c66c
白毛木然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麻醉剂,伸脚就朝地上的人类猛地踹去,欧铭双手用力地抓住女野人踹向他的大脚。
她一时站立不稳,挣脱欧铭的双手,干瞪着铜铃大眼。
她伸出巨手指着面前的人类重复地说着:
人类!无耻的人类!你们……们字刚说出口就觉天旋地转。她踉跄着极力要平衡、站稳,却是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欧铭冲上前想搀扶一把,已是不及。
两米二身高的白毛像一截木头栽跌地上。
“快,把她的手脚铐起来。”松山在一旁吩咐他的手下。
一个日本朋友快速从背包里拿出两副亮锃锃的手铐脚镣把白毛的双手双脚先后铐上,锁好。
欧铭本想制止,迟疑一下也没吭声。
他想,锁上白毛的双手双脚,让大家更有安全感,也不是不好。现在要紧的是白毛中的麻醉太深,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怎样了?转而又想,先这样吧,弄回去再说。
这回总算有了实证,一个也是实证,何况还有这么多记者先生们的几乎没有停顿的摄影摄像。
科考队的医生蹲在女野人身边为她作身体检查。
他拿出听诊器在她的心脏部位听一阵,再移至她的背部听一阵,最后将听诊器放在了女野人高高隆起的腹部,轻轻地慢慢地移动着寻找胎音。
他认真地听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有两个胎音?”
郑国汉听了后说:“野人也有孪生的可能。”
欧铭一听是双胞胎,一下乐了:“啊,这国宝的国宝还能生个双胞胎?真奇了哈。”说完想起什么,转过一边找来两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说:
“你们俩个负责去准备一副担架。”
两小伙一听是自己要抬野人,乐得蹦着去准备担架了。
欧铭朝他们的背影说:“想办法把现成的软担架背部弄硬朗一些,不能完全是软担架,女野人是孕妇,要保护她的腰部和背部。”
“好咧。”小伙子异口同声地应着。
一会,担架就弄好了。
年轻人快手快脚,把现成的软担架两头架上两根砍来的小树枝,再在背部搁垫上修削得光溜溜的一些小树枝,再覆盖上一床小被子,一副改良担架就可以使用了。
为了担架更牢固,欧铭和几个日本朋友又用绳索加牢了一遍。
“来来来来来!大家一起来,把女野人抬进担架去。”郑国汉挥手说。
“一、二、三,抬起来。”
“小心点,白娘子有身孕了,队医说是双胞胎呐,这在人类里都是宝啊都稀罕哪。”郑国汉摘下眼镜,掏出一块小绒布,一边擦拭着眼镜片,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笑。
费了一番功夫,白毛终于躺进了担架,并用绳子固定好。
小伙子一前一后地把担架扛上肩膀,试着走了几步,就呼呼直喘大气,只好小心翼翼地又将担架轻手轻脚地放下。
一个忍不住一迭声地说:“哎呀我的妈呀,这母野人还真沉,两人扛着走不了几步路。”
欧铭听后一笑说:“还真以为凭你们两个的力量就想把野人抬下山去?可能吗!得再找十个年轻力壮的,和你们一起负责抬,四人一组,三组轮换着总该可以了吧。”
“先这么着吧。不可以了实在吃不消了再说呗。”另一小伙笑答。
不一会,又有十位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成为担架手。
欧铭和几个科考队的头们又碰了碰头,大家一致同意他的意见:科考队必须连夜启程返回,以免夜长梦多,遭遇不测。
欧铭向各组传达命令:“马上行动,即刻返程。”
一百多号人两分钟不到便打点好各自的行李,并把现场清理干净。
大家再按照前向导、武警前卫、中方一部科考人员、野人担架、科考队负责人与日方科考队成员、武警中卫、中方二部科考人员,十个武警后卫这样编排好队伍的顺序,从野人山的石山坡快速地撤离。
路熟,经验足,更主要的是今晚的月亮特别亮特别圆,再有强光手电照明,回家的路不用再张头张脑地探寻、犹豫不决地迈步,所以易走且走得十分迅速。
没有停歇,没有遭遇狼群和其它什么野兽,科考队一口气就走到了野人部落当年取水的那条河。
这时,天已蒙蒙地亮了。
一路上各种怪鸟不知名的虫鱼与娃蛇之声随着东方渐渐地发白而销声匿迹。
赶了这一晚的夜路,大伙的体力消耗都很大,也该歇息歇息补充能量了。
欧铭看看表,此时是早上五点三刻,看看前面,路途虽遥远,但已胜利在望。
再看看后面,并仔细地听听,大山深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并无异常动静。
他说:“全队就地休息,吃早餐,再睡一小觉。随叫随起,翻过两座大山才能睡大觉。”
大家听令行动,配合默契。
现在,科考队一帮人马还在大山里面,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再有活捉了一个女野人的好事,不可走漏风声,不防一万防个万一。
约摸休息了三个小时
第一一四章 重回野人山(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