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
欧铭这才看到跌坐在地的小陶,他不由地一惊,冲过去扶起小陶:“好好的怎么摔的跤?没摔着吧,可别把肚子里的孩子摔着了。”
小陶痛得脸煞白,已是说不出话了,她指指她的肚子,再指指她的裤子。
欧铭看时,已是不好,那裤子上有一块明显的血渍,血很快流出裤腿,顺着流到了脚脖子,流到了地板上。
欧铭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快快处理好地板上的血迹,母亲问起就说小陶急性肠炎发作看急诊。
他迅速用一块小毯子裹着下身流血的小陶,将她快快抱上车奔向医院。
路上,一个成形肉胎从她的身子里生生地掉了出来。小陶强忍着痛将那东西装进一个塑料袋。
想想自己这样已是第二遭了,心里更是痛得慌,一时眼泪鼻涕一齐流出,不由地抽抽嗒嗒。
两次了,小陶陷入了新的烦恼,她担心哪,她已流产两次了,会不会成习惯性流产呢?
欧铭双眉拧紧着开车,但脑子里却不时想着梦里红毛咬牙切齿对他说过的话,内心又是一番想:
哼哼,真的是你吗?红毛!真的是你干的吗?你害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冲着我来好了,你不要害小陶。
小陶与你有什么冤仇呢?要害就找我吧,是我害了你,要恨就恨我吧,要复仇就找我复仇,为什么要找小陶?为什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急诊、挂号、交费、手术……一切还算顺利,虽然孩子没保住,但大人的情况良好,欧铭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床上躺着的陶芝夭忧心忡忡地问手术医生道:“医生,请告诉我——我——会不会成习惯性——习惯性……”话没说完,脸上毫无表情的中年女医生打断她的话:
“你是说习惯性流产吗?这很难说,要看个人的体质。不过你最好不要担心,越担心越紧张越不容易怀孕。”
“放松自己,好好养好身体是首要。要让子宫休养好,间隔久些,最好一年以上。这样或许在无意之中就怀上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像你这种情况一怀上就来医院安胎保胎吧。”
“过了三个月的安全期好些,当然过五个月是最好的。有的人为了要一个健康的孩子整个怀孕期都住医院保胎呢。你还那么年轻,遵从医生意见一般不会有问题的。”
虽有医生的衷言,陶芝夭心里还是阴影重重。她抹不去两次流产的阴影。
说句实在话,换是以前,小陶压根就没想过要怀孕生孩子,可时至今天,小陶不知怎么地就想为欧铭生个孩子,一个她与欧铭两人共同的孩子。
因为她看到欧铭是多么地爱欧宝啊,爱得有时候令在一旁的她都有一些嫉妒。
而欧宝不是她所生,她当然体会不到那种做母亲的感觉,而如果她也生了孩子,欧铭一定也会像爱欧宝一样疼爱他们的孩子的。她也就能体会得到做妈妈的幸福与甜蜜!
于是她不再避孕,她也要为他生孩子,她也要为人妻为人母,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可是她却再次流产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好好的她会滑一跤呢?
踩中什么了?滑滑的,是谁不小心把滑滑的东西放在她的床前鞋边了吗?
一回到家,陶芝夭就迈着还有些轻飘的步子走进房里盯着地下看:
当时就是感觉踩着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地上应该有一些痕迹才对呀。
陶芝夭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在房间的木地板上扫描了几次也没发现一点痕迹!
她不甘心,伸出手指轻轻地拭了拭,仍旧没有什么新发现,连一根头发丝细小的滑痕也不曾有。
奇怪!太奇怪了!陶芝夭暗暗思忖。
是不是他?小陶脑子里掠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但她马上否认了,不会是他,他不会这样对待她。
再说这也是他的骨肉啊!他怎么会……他可是她的丈夫哦,不能这样无端地把自己的丈夫想得那么邪恶。
可是,最近他有些反常:
她睡觉时经常被无缘无故地摇醒,有一次被无缘无故地推下床,还有一次好好地挨了他一顿骂,更可气的是,有时他还朝她挥拳头。
虽然事后他赔理又道歉,说他在野人山落下了后遗症,慢慢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治而愈……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会不会也是他的后遗症发作的结果呢?
在家休养着,一连几天,陶芝夭都在静静地观察她的男人。
她的脑瓜子在不住地转动着,想着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事情,感觉与野人共舞的英雄远非自己当年所想的那样地完美无瑕:
他有时候简直沉默得可怕,有时候眼睛里的阴郁让人几步之外也能感觉得到它们的寒冷;
更奇怪的是,在她睡熟之际,在书房,在压得低低的台灯下,他似乎在偷偷地写着什么。
那是小陶一次半夜里偶然醒来看到的书房的一幕,她起来去小解,故意轻轻地一声咳,他立即把写着的那个蓝色本子快快放进抽屉快快锁好。
本来陶芝夭是个还算会给男人留点适度个人空间与隐私的女子,现在看到了这一幕,自然会生出一些遐想……
只是想着想着,陶芝夭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乱猜疑。
看看我都想了些什么?他不是那种人,不是!
我要相信他!我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流了两次产就变得疑神疑鬼了吗?
光说这两次流产,他哪次不是急得不得了心疼得什么似的?这一点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唉!看来真是得听医生的话了,养好自己的身体,间隔一年以上,有了立即住院保胎!
下午,日西斜的时候,有意无意,小陶走进了欧铭的书房,眼睛一瞥间,她一下怔在那一动不动:
欧铭的那只抽屉上插着一串钥匙,他忘了锁抽屉了!
小陶脸露喜色,是的,她很想知道欧铭——她的丈夫到底在那个厚厚的笔记本上写了什么,那个蓝色的本子,它很有些神秘!
为什么要避开她,在半夜里写?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看到吗?
现在那个神秘的蓝色笔记本就在那个插着钥匙的抽屉里,机会就在眼前。
打开看看,他在想什么写什么?
这是绝好的机会:欧铭去超市买菜去了,奶奶去接欧宝了,他们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
陶芝夭想了想,她成了偷看别人日记的小人了吗?
她迅即转身走出书房,脚刚迈出书房几步,她又迟疑不决地站着不动了,而后转过身坚决地返回书房。
他不是别人,他是她的丈夫,她有权知道他避开她而写的东西,或是日记?或是情书?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作为妻子,她不应该知道吗?她在心里宽慰着自己,为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她轻轻地走近那张书桌,轻轻地打开了那个抽屉,厚厚的蓝色笔记本摆放在左上角,她轻轻地拿起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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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欲喜还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