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啊,好痒啊,阿姨你真坏,挠我痒痒。”
欧妈妈这天不敢晨练太久,因为欧铭打电话给她,说欧宝生病拉肚子。
惦记着孙女,欧妈妈一改晨练大半天的习惯,路过菜市场顺手买了两把青菜便早早收场,急急往家赶。
她一进门就直嚷嚷道:“欧宝,肚子还疼吗?记挂着你,奶奶都不敢晨练太久,反正冰箱里还有肉,今天买两把青菜就成。宝贝,你没事吧?闹肚子还笑得那么欢,这孩子。”
说话的当儿就换好了家居鞋,解开一把青菜放进盆子里泡上水,洗干净手,用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朝欧宝的房间走来。
陶芝夭已先一步在孩子耳朵边小声说: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是吗?刚才我们说过的话,说的关于你妈妈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懂了吗?”
“嗯,懂了。不过,爸爸说,她不是我的亲妈妈。”孩子很乖巧,眨了一下那双细长眼听话地答应了。
小陶把欧宝抱回床上,把她按进被子说:
“我们以后再说吧。你继续睡,闹肚子要好好休息,睡吧,宝贝,吃饭时我喊你。”
欧宝心想阿姨今天怎么了,一会叫人起来一会叫人睡,真搞不懂她!
不过阿姨今天特别温柔,细声细气地说话,很亲切的。要是她就是我的妈妈多好啊!
“妈,回来了。”小陶迎着欧妈妈叫了一声。
欧妈妈慈眉善目地笑笑:“欧宝不舒服,咱也就不想练得太久,活动一下筋骨就可以了。你怎么没去学校啊?”
“我也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小心点哪,现在是初春,正是病痛好发季节,年轻人也得注意才是,话说春要捂呢,别刚出点太阳就以为夏天到了,穿得太少,能舒服么?”
小陶笑笑进了房。
既然说了自己不舒服,就得装装不舒服的样子,于是也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她闭着眼,可眼前总是欧宝的那双整形过的耳朵:薄薄的粉嫩的耳朵,人工造的耳朵边上长有一些小茸毛。
不过说实在的,除此之外,在欧宝身上,眼看得到的地方再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这孩子,还记得她的妈妈是红色的,真有趣!红毛嘛,红毛女野人,不是红色的还能是什么颜色呢?
只是欧铭为什么要告诉孩子红毛女野人不是她的亲妈妈呢?到底是他们早就编派好了的。
许是春天犯困,不一会,小陶哈欠连连,当真睡着了。
天阴沉沉地打着闷雷,小陶漫无目标地走着。
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大河。
她站在岸上,竟望不到对岸,河水有些碧蓝,水面漂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那雾似有似无。
突然水面上雾气蒸腾,雾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动,小陶盯着那东西不眨眼,渐渐地她看清了,是一只小船,雾里行出一只小船。
小船上立有一位蓑笠翁,他手里划着浆,对伫立岸边的小陶招手道:
“姑娘,上船吧,过河要坐船的哦。”
小陶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只船,纵身一跳上了船。
船悠悠地往前行。
差不多到水中央,船突然越走越快,一时像在水上飞驰一般。
小陶一时没站稳,身子失去平衡,在船上踉跄着步子,她后悔不该上船,挥手朝划船的老翁叫道:
“我不过河了,你送我回去吧。”
“上船了还想回去?这怎么行!”老翁一脸地不高兴,口气变得生硬。
“我真的不过河了,我要回去。你放心,我会给一样的工钱的。”
“工钱?什么工钱?”
那老翁猛地朝她一回头,小陶不由“啊”地一声大吃一惊:
这……这哪是什么摇船的老翁,分明是……是那个浑身红毛的女野人嘛!
小陶大骇,连声呼叫。
可脚下的船突然大动,红毛女野人不住地用劲摇晃着船只。
一时船与水撞得噼啪作响,不一会船竟四分五裂。
陶芝夭一下跌入水中,但她死死抱着一块木板。
那红毛女野人像一头红色的兽,伸手便把陶芝夭扑在水里一阵猛拖,还一边恶狠狠地说:
这是阳河,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帐,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走,跟我一起沉水底吧!
我在这里等你好几年了,你怎么今天才来?让你逍遥了这么久,真是太便宜你了!
说罢,红毛女野人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陶芝夭“啊!啊!啊!”地大声惊叫,猛地睁开眼睛,她醒了。
她已被梦中的情景惊吓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拿起毛巾,抹去身上的汗,陶芝夭怔得脑袋空白了好几秒。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后悔偷看了欧铭的那本日记。
现在,竟连做梦也跟日记里的做得一个样了!
看来,那个蓝色的本子或有魔或有妖,想要挖掘出欧铭的这个富矿不容易。
或许,那是个禁区,别人不能碰?
第一二八章 觅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