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孩子当然是听爸爸的,爸爸叫她不要去,她只好为难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奶奶,有点不知所措。
晚餐在默不作声中进行,家里很少这样吵嘴闹架。今天天气本是好好的,可突然刮起了狂风。
家也像天气一样,本也是好好的,突然就变了样。
再说那小陶堵着气不吃饭提着手包跑出家门后直奔小区大门外停着的一辆的士,她要回学校。
学校里有她学习与生活的另一套生活用品,回学校当然是最方便最妥当的。
她已决定在学校住些日子,她本来不就是住学校的么?自从遇上了欧铭,她的一切都改变了,这个改变是她所没意料到的。
但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不仅仅为人妇也为人“母”,倒真有些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尽管这样,这一切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因此她也就不怪谁不怨谁。
不觉又抹了一阵眼泪,忽感身子轻松了,嘴也自如了。
小陶赶紧取出包里的小镜照了照,嗯,一切又恢复正常,陶芝夭终于舒了一口气。
刚才她是多么地着急与心焦,她怕她的脸永远那么地肿着,她真的很怕变成猪八戒!而欧宝却说她是猪八戒。
气人不气人?恼人不恼人?她正在气恼上,所以就打了她一巴掌。却是闯下大祸了,全家人都护着那宝贝命疙瘩。欧铭因此也动了手!
这个家呆不下了,还不走留着再挨打吗?去他妈的!
走!以为你英雄又咋的了?咱走为上计!
稍稍冷静些,陶芝夭又换了心思:唉!也不知道怎么就患上了这个病,说发作就发作。旦发作,那个痒直痒到人的心肝里去,感觉身上如有针刺一般。
狠狠地抓狠狠地挠都止不住,就是抠破了皮出了血也无济于事,奇痒,怪痒。痒得人想钻地缝,痒得人无处躲藏。
常常地,陶芝夭一不经意稍稍低了几低头,感觉自己的嘴巴就发酵似地变成厚实的猪嘴巴。
每次都要折腾好一阵,把各个部位抓得起了血痕,再渗出点点滴滴的红点印记才能罢了手。
可也是在不经意间,它又会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留下一些抓挠过的痕迹,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可她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原本她不是好好的么?好好儿的,怎么得的风疹。
医生说是病毒引起的,可病毒是从哪里来?看了医生吃了药可它还是说犯就犯,一点也没减轻,倒反是越长越多,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病。
会不会是接触了与野人共舞的男人就会得这种怪病?再有他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物质?他的正常吗?他那东西不会沾染上野人的什么毒素的吧?会不会是他的体内存在过敏体呢?
小陶努力地回想她与欧铭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细细地想来也没发现什么太异常的东西。
只是他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他既然不舍得动欧宝一根手指头,却舍得打她一巴掌!
她当然要走,她当然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说是家,也不是她的家,是他们的家。
以前没这么想过,而现在她就是这么想的,不是么?欧家三打一呢,明显就是这个阵局,傻子才看不出来。
想到这,小陶又开始抹眼泪:他那一巴掌是下气力打的呢,她的脸都给打出印子来了,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
什么与野人共舞的英雄好汉?不过是一个与野人同居生崽的臭男人!
她怎么就没有一点眼光?和这样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差不多两年,还一而再地为他怀孕流产,想想都恶心!
他有什么好啊?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啊?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
他不过长得英俊……嗨!女人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给人说着了,凭一个外表和所谓的才华就当个什么稀有之物,急吼吼地把自己嫁了,现在还要被他扇巴掌,悔之已晚!
当时马大宝不是下力气地追求她的嘛,可是……她却一次一次地冷落他,几次三番地拒绝他,对他的痴情视而不见!
不是说凡事都有前因后果与报应的吗?
现在她的报应来了,不但惹得一身病,还遭到了欧家的共同排斥。
自己的爱情原是这么地不堪,纵使修成了婚姻正果也是昙花一朵。
难怪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此话不假,以前没有体会得到,那是她陷得太深。
现在她体会到了:
爱情是还没有到手的鲜果,男人珍之惜之,生怕碰伤碰坏了她;
婚姻则是到手了的果子,并已打上了男人的标签,所以他就变得有些不在乎。
小陶好一番地胡思乱想,却也渐渐地想得开看得化似的了。
天色已暗,准备到学校了,她又掏出纸巾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脸。
她要把所有的可能留下的看得出的痕迹都擦拭几净。只是五个指印还有两个还红着——是什么虫子爬咬过的吧,她已想好这样回答,如果有人问的话。
她不想让人看出她哭过,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与欧铭吵架的事。
的士停在学校大门处,小陶付费下车。
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冷艳如一朵白玫瑰热情若一支郁金香。刚一转身,却一眼看见了马大宝。
第一二九章 无风有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