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铭一听着急地问:“什么?你说什么?白狼得了巨矮症?他还不会说话成了哑巴?真的么,红毛?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你刚才讲的是真话吗?”
红毛脚一跺地说:“我敢发誓,我刚才说的句句是真,如假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c66c
“那……这……其实……你不知道,并不是我们要解剖白狼,而是白狼得了病,他感染上了一种病毒,一种死亡率很高的烈性传染性病毒?”
“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对他作了全力抢救,针打了药吃了,能采取的救助方案都用了,可是他没有好转,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我们解剖他他是死,不解剖他他也是死。与其死得毫无价值,不如解剖了让人类研究这种病毒找出对付这种病毒的药品,造福自然界与人类社会。这才是我们的目的。你明白吗?你不会明白。”
红毛却坚定地说:“不!你错了。白狼的病会好的,他能战胜疾病战胜自己,不信?你很快就会相信的。他现在正在好转,随时都可能清醒过来,到时候你可以检查他的身体。”
“你还不知道吧,这孩子,为了找到他的父亲与姐姐,他历尽艰难险阻,从野人山找到了你身边。而你却不认得他了,现在还要解剖他,你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么?”
欧铭也急了,一跺脚地说:“红毛,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那只白猴真是白狼,如果他的病真的好了,我一定要解救他。”
“我不但要救他,我还要帮他治疗巨矮症、帮他开口说话。我们研究所已完成与生化药品结合的转变发展模式,这类药品的研发已过攻坚阶段,不久即可生产。我们一定能够医治这样的疾病。”
“太好了,不过……你不忌讳他么?他可是长得一个猴样子,人不人猿不猿猴不猴的,你敢认这个儿子么?你不怕丢了你的面子丢了你的尊严吗?”红毛不无揶揄道。
“我敢不敢我说了不算,但我用行动证明总该是算数的吧?我会让你知道的,我认不认这个儿子,时间会证明一切。”
红毛脸上少有地露出一点笑容:“那我就放心了。你说的,我们好歹夫妻一场,纵然是我一厢情愿,孩子真的很无辜。他们不应该承受上一辈人的错误所带来的苦痛,他们应该有快乐的生活。”可转身间她就眼泪扑簌簌地流过脸颊,她又强装笑颜地说:
“欧铭,其实,我本是爱你的,不管你对我的爱是轻慢还是不屑;后来我又是恨你的。可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归根到底还是爱你的。”
“相信你是真正爱你的儿子白狼的,请你也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我从此销声匿迹,回归大自然,修炼善良心,为曾经的罪恶赎罪,救赎自己丑陋的灵魂。”
说罢,红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曾经的男人,旋即做了土行孙,遁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此时此刻,欧铭感觉自己真的不恨红毛,他一点也不恨她。
要说罪恶,人类的罪恶更不可恕;要说丑陋,人类的灵魂更加丑陋。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不是为当年没能很好地让红毛与一起走出野人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遗憾吗?
可现在想来,如若她当年与他一同走出野人山,她的命运将由不得欧铭所掌握的吧?
结果会是什么?如同珍稀姐儿,纵使锦衣玉食地养着,也难逃鱼儿离了水的命运。
然而,凡事总有“本该这样而非那样”地留着遗憾,这才造就了无尽的恩恩怨怨!才有了今天这大千世界的无数的奇峰异壑!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选择了阳河,野人也有这般的情与爱吗?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事到如今,面对红毛,他不能再问心无愧,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就是一个丑陋的人。
欧铭突然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一边打一边痛苦地喃喃自语。
“欧铭,你怎么了?你又做梦了?梦见什么了,你醒醒啊!很久没这样了,快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陶芝夭轻轻抓住欧铭的手,柔声地唤着她的丈夫。
欧铭猛地睁开眼睛,他端端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份晚报。
这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他想了想刚才的梦,他居然又梦见红毛了!
不由地想起梦中红毛所说的话,他微微一笑:他怎么能相信一个梦?无稽之谈。
他起身,把晚报往旁边沙发上一丢,牵起妻子的手说:“走,咱们去外面吃晚饭。”
第二天上午刚一上班,几个助理一个个兴奋无比地走进欧铭的办公室,脸上绽放着近段日子难有的笑容。
一个说:“欧教授,咱的解剖手术可以结束了,那只白猴子活过来了,现在它好好儿的,正在吃早餐呢。”
欧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你们说什么来着?谁活过来了?”
另一个马上接住话茬:
“那只白猴醒了,好好的没事一般。我们帮它测过体温,烧退了,体温正常,它饿得一个劲地找东西吃,我们赶紧给他喝水吃东西。除了体重轻了一些,其它指标均正常。这事也有,你说奇迹不奇迹?”
欧铭突然想起自己那个莫明其妙的梦,竟如此之巧,梦境中的东西已成为事实?于是把手一挥说:
“竟有这种事?咱这就看看去。”
眼前的情景着实让欧铭惊奇无比,透过玻璃窗,他清楚地看见,那只白猴正坐在小凳上大吃大喝。
它面前摆着鸡蛋、香蕉、香肠、面包,它也知道这个吃吃那个吃吃地不住地变换着味道。
&
第一五四章 白狼新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