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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府之乱后,陆清禾被囚于罪崖石牢,自省百年。
     清寒接任首席那日,特意去了趟石牢。
     见到陆清蜷缩在角落,昔日威严的道袍已破烂不堪,唯有眼底仍残留着不甘的火光。
     “师叔可曾后悔?”清寒隔着石栏递去一碗清水。
     陆清抬头,看见他腰间的紫金令牌,突然冷笑:
     “后悔?若再来一次,我仍会选天师府。”
     清寒沉默,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的道纹。
     天师府的道不该是这样,而新道由该他来改。
     但在他转身离去时,却又听见身后传来低语:
     “清寒,莫学师祖......莫让权欲蒙了道心......”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场闹剧承责,那只能是他——
     第三百二十八代首席天师,陆清......
     雪落在罪崖石阶上,清寒回望石牢方向。
     他握紧令牌,终是明白了清明说的“道心应如明镜”
     所谓传承,从来不该是踩着鲜血往上爬,而是守着初心,让道统在阳光下生长......
     ......
     平城公寓内——
     虞年趴在床上,由着虞岁岁用棉签蘸着灵液,擦拭后背的裂痕。
     战纹虽已收敛,却在皮肤下泛着细碎的赤金光芒,像蛰伏的幼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疼吗?”
     虞岁岁的指尖在裂痕边缘顿住,棉签上的灵液滴落在他皮肤上,泛起微凉的触感。
     “疼。”
     虞年闷笑,故意绷紧背部肌肉,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需要岁岁吹一吹,以前受伤,你总说吹吹就不疼了。”
     “那是骗小孩的。”
     她指尖戳了戳他腰侧,却仍是凑近,温热的呼吸落在裂痕上。
     虞年侧头,看见她垂落的银发扫过自己手背,发梢还沾着淡淡的药香。
     虞岁岁的指尖在他心口轻轻颤动,忽然低头吻了吻他后颈,那里有道浅淡的疤痕。
     虞年觉得痒痒的,翻身坐起,将她抱坐在腿上。
     看见她眼底的水光,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
     她躲在破布里,银发上沾着血污,害怕的全身发抖,却固执地不肯哭。
     不知怎得,他现在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大概他就是个念旧的人吧......
     虞岁岁手不老实,总爰乱摸,好像他才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虞年趁机咬住指尖,微微刺痛混着他唇间的温度,让她耳尖瞬间发烫:“疼......”
     “挺甜的,像你小时候偷喝我的珍珠奶茶,躲在柜子怕被我发现...哈哈哈......”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榻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温馨。
     虞年接起电话,禄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主上,平城有个商拍,是拍殷家老宅.....”
     虞年的动作顿住,指尖下意识地收紧虞岁岁的手。
     少女的身体也微微僵硬,不过也很快也回过神来。
     她盯着虞年手机屏幕,仿佛看见老宅的朱漆大门在火光中崩塌,父亲最后的微笑混着殷血.....
     “够了,晚点说.....”虞年打断他,握住虞岁岁冰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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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归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