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什么,故意将此地的痕迹抹去,这样一来,便可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说的不错!越是如此,越是反常,越是惹人生疑!洛府看似清白无辜,为何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问心无愧,何必要将会场打扫干净,这样一来,不就间生嫌疑?”
鸢儿明白明哲的意思,但找不到线索,猜测便只是猜测,谁会相信他们几个外乡人?洛阳的百姓都向着洛府,昨日天权和开阳在洛府门前破口大骂,惹得民怨沸腾,若非明哲等人及时赶到,弄不好又要出事。何况此事天枢也脱不了干系,他抢到了绣球,却当众悔婚,这是大伙亲眼所见之事,抵赖不得,在道义方面,他们丢尽上风。
若无直接证据,明哲不敢说大话。会场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线索,明哲也束手无策。就在此时,鸢儿的一句话,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哥,你说天枢为何要抢绣球?若他不抢绣球,不就没有这回事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明哲幡然醒悟,醍醐灌顶,“我们一直在乎的是天枢的病因,却没在乎他抢绣球这件事。你说的对,他抢绣球的目的是什么?这也是他出现在会场的原因!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如何得知洛府彩楼招亲一事?如何找到此地?姑且算作巧合。洛府彩楼招亲一事,传遍整个洛阳城,人尽皆知,天璇等人岂会不知?就算不参加,凑热闹也未尝不可,但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天枢出事后,一经调查,才得知此事原委,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吗?”
鸢儿起初并未在意这些,但经明哲这么一说,她似乎有些眉头,“哥哥的意思是,有人将天枢带到了会场,可他为何要参加彩楼招亲?他连洛小姐的面都没见过!”
“鸢儿,你想的太浅了,不妨大胆一些!”明哲将此事重新梳理,娓娓道来。
天枢和大伙进入洛阳城后,便被川流不息的人群冲散,不知去向。看似无意,实则都是他人的布局,为的便是分开天枢和大伙,使其落单。接下来,有人将天枢带到会场,并做了一些手段,暂时封住他原有的记忆,给了他一个指令,抢夺绣球。另外一边,有人将洛府彩楼招亲一事瞒住,将大伙往相反的方向引,避免大伙撞见天枢。想要做到天衣无缝,不引起大伙的怀疑,便不得有半点操纵的迹象,做到这一点,属实不易!
当时洛阳城中那么多人,即便半数以上的人都去凑热闹了,也还有许多人各司其职,或闲散慢步,想要操纵这么一群人,谈何容易,还不能露马脚,简直不可能!但这群人是关键,没有他们,便不能分开天枢和大伙,便不能封锁消息,便不能引开大伙。关键就在此,如何操纵这么一群人?这一点明哲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天枢进入会场,以他的身手,想要脱颖而出,夺下绣球,并不是件难事。如所愿,天枢夺下绣球,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天枢的记忆只是暂时被封住,换而言之,封住他记忆的那把锁松动了,他恢复了部分记忆,虽然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潜意识告诉他赶紧离开。所以他丢下了绣球,转身离去,却不料这一举动,引起了大伙的不满。大伙想要出手教训他,他那时记忆模糊,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容不得过多解释,只能速战速决,便用道法,击退了大伙,然后扬长而去,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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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会场后,凭着感觉,想要找到大伙,但封住他记忆的那把锁,又恢复了正常。一个没了记忆的人,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在哪,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坐在桥边,六神无主,仿佛丢了灵魂似的。这便是大伙找到天枢时,他的模样,浑浑噩噩、萎靡不振,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宛若一具行尸走肉。大伙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好似没听见一样。如今看来,他既不是丢了魂魄,也不是被人下蛊,而是遭人暗算,中了神识类法术!
以前明哲说过,天枢这种情况,一般有三种原因,也就是蛊术、阵法、神识类法术。蛊术乃苗疆秘术,中原地带一般很少见到,这也是最难解开的,下蛊的手法不同,解蛊的方法也不同,也就是说,有一万种下蛊手法,便有一万种解蛊方法,两者之间还是钥匙与锁的关系,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开错了钥匙便会断在锁里,这把锁就再也打不开了,所以遇见蛊术,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可尝试解蛊,弄不好,人还没救回来,命就得先搭进去了!
阵法是最常见的一种手段,中邪者只要身处法阵之中,便会受到影响,通常便如天枢现在这种情况,无论怎么叫,都是昏迷不醒。法阵一般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同时具备,缺一不可,天时地利事关法阵的布置形式,也就是如何安放法阵。法阵需要一个阵眼,这也是法阵最关键的部分,法阵的运行全是依靠阵眼,便拿奇门遁甲阵来说,其阵眼便是中宫,人和就是入阵者能恰好落入法阵之中,此时可以有人为的干预,通过改变阵法的位置和形式,使入阵者神不知鬼不觉落入阵中而全然不知。若说天枢是受阵法的影响,那阵法的位置肯定在客栈之中,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何天枢是回到客栈后才昏倒的。若是阵法的话,倒不必担心,只要找出阵眼,将其毁掉,阵法便会不攻自破。但是天枢在回到客栈之前,便是萎靡不振的状态,说明那时他便已经受影响了,莫非法阵是跟着他一路来到客栈的?这显然不可能,法阵讲究隐蔽,若是随意挪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法阵一般是无差别攻击,也就是说这一路上的行人也该受到影响,可现实是他们都好好的,只有天枢一个人出了事。
以前明哲还以为,天枢中的兴许是一种特殊法阵,只要进去过一次,便一直受影响,而且此阵只对他一人起作用,旁人无碍,即便远离法阵,只要法阵不破,他依然深陷昏迷。既然阵法不在客栈,或许在会场。这也是他为何非要去一趟会场。如今到了会场,别说法阵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神识类法术极难修炼,即便是在这方面有很高悟性的天纵英才,没个三五十年,连入门也达不到,明哲没那悟性,也没那个时间,所以这类法术他不太熟悉,清寒或许知道一些,但她和明哲一样,这类法术也不太熟悉,整个天师门也没多少弟子愿意修炼这类法术,白白浪费时间不说,学到最后,还可能一事无成。当然这类法术若是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即便是遇见修为比自己高的修士,也可有与之一战的能力。何况神识类法术直击人的神识,这种攻击是无视防御的,纵使修为再深,也抵挡不住。一旦神识受损,轻者仙缘止步于此,修为再无精进之可能;重者癫疾发疯,逐渐迷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虽然活着,但已是精神恍惚、思维单一之物,称不上人矣!
以前明哲最不怀疑的便是神识类法术,这种法术不易修炼,难成大器,却没想过,万一有人真的修炼出来,也未尝不可。天枢好歹也是天河山庄的大师兄,对付一般修士,尚可不在话下,何况是普通人。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他的本事,蛊术和法阵,不难看破,唯独最难防的便是神识类法术,因为根本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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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前尘往事断肠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