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入门锁的金属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童楠豪攥着红色房产证的手心沁出薄汗,封皮上烫金的 “不动产权证书” 在夕阳余晖下泛着刺目的光。推开门,屋内飘来红烧肉的香气,童母系着褪色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浑浊的眼睛瞬间亮如星火:“豪儿!快让妈看看!”
房产证被拍在斑驳的玻璃茶几上时,刘汝文正半躺在沙发上涂指甲油,粉色甲油刷悬在半空顿了顿,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算计,旋即又恢复成慵懒模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勾勒指尖弧度。童母颤抖着手指拂过证书封面,突然捂着脸啜泣起来,浑浊的泪水顺着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滑落:“老天爷,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当年你爸闭眼前攥着我的手,说要是看不到楠豪在上海扎根,死不瞑目啊……”
刘汝文 “啪” 地合上甲油瓶,艳丽的红色在瓶口凝成一滴悬而未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她最讨厌婆婆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每次都借着感慨往事的由头,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但她心里清楚,此刻的隐忍能换来更大的利益,于是只是轻轻转动手腕,欣赏着未干的指甲,任由童母表演。
“还不是楠豪有本事,四处借钱凑首付。” 刘汝文故意将 “借” 字咬得很重,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尖锐的阴影,眼尾余光却始终盯着指甲,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实际上,她早已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将房产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童母突然挺直佝偻的脊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儿媳,浑浊的眼珠里闪着精明的光:“要不是你大姐夫二话不说转来他卖了别墅的钱,哪来这两百万?” 她抹了把脸,干瘪的嘴角扯出得意的弧度,“幸亏楠婷告诉我景川生意做得大,连商铺都要投资。我说呢,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 有钱的人啊,不在乎这点儿!”
刘汝文握着甲油刷的指尖微微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上次家庭聚会,童楠柯穿着打折连衣裙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和 “卖别墅” 的阔太太联系起来。婆婆这番话,明摆着是在暗讽她没本事帮衬丈夫,可她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甚至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婆婆话语中的漏洞,想着日后或许能成为制衡的筹码。
童母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二姐也是,哭穷哭得震天响,结果一百万不也拿出来了?都是一家人,哪能看着你作难!” 刘汝文在心里冷笑,一家人?在这个家里,婆婆心里只有儿子,女儿也只是利用的工具罢了,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但她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甚至还配合着轻轻点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实则在思考如何从这场家庭博弈中获取最大利益。
童楠豪盯着茶几上飘落的烟灰,突然觉得呼吸发闷。他想起二姐打电话时压抑的哭声,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景川发
第27章 童家的暗流涌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