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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她悄悄拽住景父的衣角,把人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酸意和不满:“你看看景川这败家样!花这么多钱搞这些!南柯倒好,舒舒服服地享福,哪里像是刚生过孩子的人!这钱就像大风刮来的一样,景川都砸在她身上了!”
     景喆站在门口,神色尴尬,眼神躲闪。王月则死死盯着南柯手边的燕窝,胸脯剧烈起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尖酸:“妹妹可真是好福气,这待遇,怕是公主都比不上吧?” 等众人被引到休息室,门刚关上,王月就彻底爆发了。南柯看着这家人的到来,现在是一点不想搭理,碍于在这种地方给他们留些面子便是敷衍地打了招呼后,南柯便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看他们。她轻轻摩挲着手中温热的燕窝碗,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阿姨看出她的想法,便说产夫正在做产检,大家先到休息室休息,便把他们带过去了。不一会休息室里传来的摔砸声和王月尖锐的怒吼,还是让她握着碗的手指微微收紧,碗沿在掌心压出浅浅的红痕。 突然,休息室的门“砰”地被撞开,王月像一阵裹挟着怒火的狂风般冲了出来。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几缕碎发,在脸上凌乱地晃荡,妆容化得不成样子,却丝毫不顾形象,眼神里燃烧着熊熊妒火。
     她猛地转身,高跟鞋狠狠跺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整个房间都跟着震动。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的珍珠如子弹般砸向墙面,又噼里啪啦地滚落在地,四散奔逃。“凭什么?凭什么她能这么享受!” 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眼眶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景喆,仿佛他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她冲到梳妆台前,疯狂地挥舞手臂,瓶瓶罐罐纷纷坠落,昂贵的面霜在地毯上炸开白色的花,口红划出狰狞的红色痕迹,就像她此刻扭曲又疯狂的内心。她突然冲向窗边,一把掀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猛地灌进房间。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景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34;凭什么南柯能住这么好的月子中心,用这么贵的东西?34;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指甲深深掐进窗框,仿佛要将满心的不甘都宣泄出来。
     “肯定是你爸妈出的钱!” 她抓起桌上的水晶相框,狠狠砸向地面,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怪不得不让谈来伺候南柯月子,他们也没有反应!原来把钱都花在这儿讨好南柯了!” 景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开口解释,却被王月一把揪住衣领,按在墙上。她急促又灼热的呼吸喷在景喆脸上,混合着浓重的香水味和浓烈的怒意:“你们一家都是骗子!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把最好的都给她!我这些年在你们家看脸色过活,每个月像乞丐一样跟你爸妈神兽要钱,而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分钱都没往家里赚过,结果呢?我生了两个孩子,每一个都连个像样的月子都坐不成!” 泪水混着睫毛膏在她脸上肆意流淌,画出一道道黑色的泪痕,精心打理的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
     她突然松开手,抓起天鹅绒抱枕,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般用力撕扯,蓬松的羽绒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我每天讨好你爸妈,鞍前马后,换来的就是这种差别对待?” 她跌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满是嫉妒、愤怒和不甘,“从今天起,你必须让你爸妈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跟你们景家没完!”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而景喆此时只想着她在这里毁坏的这些东西得赔多少钱,跟爸妈要,这个月的烟钱都没有了。
     南柯做完产康阿姨推着她过来喊他们吃饭,刚到门口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惊得手一抖,碗里的燕窝溅出几滴,在真丝睡袍上晕开浅色痕迹。她强撑着起身,扶着腰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却平静得像是结了层薄冰:“这里是月子中心,不是撒泼的菜市场。要吵,出去吵。”景川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前,平日温和的眉眼此刻覆着寒霜,看向王月的目光冷得能结冰:“嫂子,适可而止。”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护理人员急促的脚步声,这场闹剧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整个楼层。
     护理人员推门而入时,目光瞬间被满地狼藉的场景震慑。护士长皱着眉头快步上前,目光扫过碎裂的相框和散落的珍珠,语气严肃而专业:“这里是母婴休息区,请保持安静。如果继续扰乱秩序,我们将不得不请各位离开。”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激动的王月微微一怔,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景父涨红着脸,慌忙蹲下身想要去捡散落的珍珠,嘴里不停嘟囔着“作孽啊作孽”;景母则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心疼被毁坏的物件,又恼怒王月让景家丢了颜面。景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在妻子、父母和弟弟弟妹间来回游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结巴着解释是自己不小心绊了一跤把东西弄成这样。
     南柯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伤口处隐隐作痛,疲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默默祈祷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就在这时,婴儿护理室传来两声清亮的啼哭,像是被这场闹剧惊醒。景川神色一紧,转身就要去查看,却见月嫂陈姐抱着两个孩子快步走出,轻声安抚道:“许是被吓着了。”两个小家伙皱着小脸,眼尾还挂着泪珠,粉扑扑的脸蛋因为委屈憋得通红。南柯强撑着站起身,伸手接过一个孩子搂进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襁褓传来,她贴着孩子柔软的发顶轻哄:“不怕不怕,妈妈在呢。”怀中的啼哭渐渐化作抽噎,而这一幕落在景家人眼中,更让王月心中的嫉恨如野草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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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嫉妒野草般疯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