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就被景母的咆哮淹没。
“就你行?她生的野种,她自己负责!你没事干吗?你喜欢抱你以后就抱着别撒手” 景母的唾沫星子喷在景父脸上,他却连擦都不敢擦,只是低着头,耳朵涨得通红,像个犯了天大错误的小学生。听到 “野种” 二字,南柯浑身一震,手机镜头剧烈晃动,而景父只是垂着脑袋,盯着自己那双磨破了皮的布鞋,任由景母的辱骂如刀子般扎在身上。
南柯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景父佝偻的背影此刻显得更加矮小,他像个被抽去脊梁的提线木偶,在景母的淫威下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当景母继续歇斯底里地咒骂时,他只是默默地蹭到更角落的位置,双手抱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而地上的碎片、墙上的裂痕,还有他那副怯懦的模样,共同构成了这个扭曲家庭最真实的写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次日正午,铁门被敲得震天响。
南柯抱着孩子从厨房探出头,只见景母正领着两个工人站在院中央。一个工人扛着崭新的防盗门,金属门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另一个工人抱着工具箱,里面装着银色的智能锁零件。景母叉着腰指挥,脚边散落着被撬下来的旧锁零件和门板碎片。
“师傅,这门要最结实的,锁必须是最贵的那种,指纹密码都得有!” 景母踢了踢脚边锈迹斑斑的旧门,“把原来的门和锁芯全换了,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进这门!”
南柯感到浑身血液往头顶涌。她抱着孩子冲出门,石膏绷带在门框上撞出闷响:“妈,您这是干什么?”
景母斜睨她一眼,故意提高嗓门:“干什么?防贼呗!有些人吃里扒外,指不定哪天就把家里值钱的搬空了 ——” 她故意拖长尾音,,“再说了,这是我的房子,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换门的工人费力地卸下旧门,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螺丝刀拧动锁芯的声响格外刺耳,南柯只觉那声音像是在割自己的神经。景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甩给工人,指尖的红色甲油剥落大半,露出泛黄的指甲:“剩下的当小费,动作快点!”南柯抱着孩子僵在原地,新锁的金属棱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她和这个所谓的“家”之间。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景母趾高气昂地指挥工人调试门锁,仿佛她和孩子是被驱逐的外人。
“您放心,半小时准弄好。” 工人熟练地装上电子面板,“这锁带远程监控功能,以后谁按门铃您手机都能看见。”
“密码我自己设,你别管!” 景母瞪了南柯一眼,像是防备她偷看似的。她刻意用身体挡住面板,输入密码时手指张牙舞爪地晃动,生怕别人瞥见。
新门安装调试完毕,景母猛地推开门,电子锁 “滴” 的一声亮起绿灯。她转头冲南柯冷笑:“记住了,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景家的,你要是再敢摆脸色 ——”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哼,别怪我不客气!”
南柯攥紧手机,指甲几乎戳进屏幕。怀中的孩子被这阵仗吓得直往她怀里钻,她却感觉不到温度。阳光晒在新门的金属面板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像是这个家对她亮起的红灯。景父躲在厨房门口,连看都不敢看她,只敢偷偷用围裙擦着额角的汗。
当晚,南柯坐在床头,手机屏幕映出她苍白的脸。相册里最新的视频中,景母换锁时的狰狞表情清晰可见,背景里还能听见她辱骂孩子的刺耳声音。她摸着婴儿床的围栏,想起傍晚带两个孩子出去遛弯回来被锁在门外的半小时 —— 景母故意漏掉她的指纹,看着她在外面敲门,却在门内哈哈大笑。
“妈妈在,不怕。” 她轻声对熟睡的孩子说,手指轻轻划过手机里的录音文件。窗外,海风掀起三角梅的枝叶,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新换的智能锁在黑暗中闪着冷光,可南柯知道,再坚固的锁也困不住想要离开的心。明天胳膊就可以拆掉石膏了,再养几天她就可以跟孩子离开这里。
喜欢。
第74章 僵持与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