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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试探[2/2页]

明月如故 莫离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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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倔强不认的孩子。
     他们走后,阿尔赫烈同萧明月说:“晚些我去找你,别入睡太早。”
     ***
     回芳阳宫的路上,萧明月三人终于能松缓片刻。
     小河骑着马将几人追上,她手中还提着木食盒,驱马止步时笑着问:“如何?都吓着了?”
     花玲珑上前拽了拽缰绳:“你骑马要去何处?”
     “当然是去你家呀。”
     花玲珑瞧见食盒便知晓了:“你又要给若风送好吃的,今日席上我什么都没吃,我也要吃!”说罢借助小河臂弯之力,纵身一跃翻身上马。
     “哎,哎。”
     花玲珑索性抱住小河,两腿一夹驱马而行。
     “我先回去啦!”
     萧明月喊道:“你慢些。”
     马背上的两人皆摆了摆手。
     陆九莹看着她们飒爽的背影抿了抿唇:“正是快活的年纪。”
     萧明月回头看她:“说得好似我们有多老。”
     二人踏上弯曲小道,陆九莹折了路边一支紫色的小花,拿在手中轻轻摆弄。萧明月抬手拂过花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显得格外清晰。
     走在这条小道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们很久没有这般缓慢地行走过。
     陆九莹说:“月灵族人漂泊无定,是该有个安身立命之处。我相信陆姩有此决心,但她嫁给伊洛徵所图绝非仅此而已。”
     “她已经不愿与我们交心了。”
     “她不愿交心,是因为她知真心沉重。”陆九莹低头看着手中花:“从林义王府崩塌之时,她便受制于人不得自由,之后所经历的从来都不是命定的劫祸,一点一滴都累于我家的罪孽,便是这般,她都没有吐露过半个悔字。若论真心,谁人都不及她。”
     “阿姊言于此,我也不会再逼问她了。”
     “她的身边没有如你我这般生死相负的挚友,若真能进赤谷城,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二人沉默片刻,草间花香四溢,花瓣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阿姊有没有觉得,此刻时间过得很慢。”
     花香、灯烛、虫鸣,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夜风吹拂着脸颊,让人感到一丝丝凉意。
     陆九莹抬眸眺望前方,这条花道,似乎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我也觉得很慢。”
     人在等待时,时间会过得很慢。
     因为期望太高,渴求过旺,恐惧加深,下意识便会认为所求不会圆满。
     萧明月的声音落在安静的夜里。
     “我们一定会如愿的。”
     ***
     月上梢头,夜色朦胧。
     萧明月坐在院中的一处秋千上,她抚摸着藤绳还在想着这个秋千是什么时候安置上的。
     月华之光将秋千下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萧明月随意看向青石板上,突然发现身侧还有一条身影,她回头一望,大靡蛇直挺挺地立在旁侧,一双墨绿的眼睛幽怨非常。
     “嘶……”
     萧明月那一瞬间头皮发麻,血液拔凉,只觉胸口的一口气猛得被抽走,她狼狈地跌下秋千,脑门儿正巧嗑在了秋千的木板子上。
     大靡蛇身形浮动,菱形的脑袋忽上忽下。
     “你可不可以不要摇头晃脑!”话出口又觉得不对,“你可不可以不要出来吓人!”
     大靡蛇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俯下脑袋蜷成一团,正好掩在草丛里。它不再理会萧明月,但也不离开此处。
     萧明月深吸口气,重新坐回秋千上。
     阿尔赫烈此时走入院中,笑着说道:“你这般凶它,它约莫又要好几天吃不下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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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近后,弯腰瞧她。
     “我看看,伤哪了。”
     “这里。”萧明月指着眉角。
     阿尔赫烈轻轻吹了吹,萧明月闻到了些许酒气。
     “大靡蛇野性难驯,自认你为主后已经多有收敛。它多次救你,你怎还会这般害怕?”
     “长得有点丑。”
     “你没戳瞎它的眼睛前,长得还算俊俏。”
     阿尔赫烈屈膝在萧明月的身前蹲下,他将指尖放在她的眉前轻轻地揉着。
     萧明月问他:“苏尔说它在闹脾气,当真跟人一般还会生气呢?”
     “应当是吧。”
     萧明月皱眉:“要不,我跟它道个歉?”
     阿尔赫烈揉开她紧皱的眉头:“嗯,你试试。”
     萧明月遂而起身,她走到大靡蛇一丈开外,弯腰望着它:“那个……丑丑。”
     突然被赋予名字的大靡蛇抬起头来。
     “丑丑,多谢你上一次在火海中救了我,我走的着急忘了把你捎上,但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萧明月回头看了看阿尔赫烈,他倚靠在秋千旁笑望着。或许前一句她是在说笑,但随后却颇为认真,“以后,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大靡蛇感应到主人赤忱的心念,它将自己缩了缩,借着草丛发出嘶嘶之声,它怕吓着她。
     下一瞬,草丛中没了踪影。
     萧明月回到秋千旁刚坐下,阿尔赫烈便轻轻将秋千推起。
     “今日琉璃殿筵席如何?”
     “风平浪静。”
     并非。
     萧明月回宫的时候若风就已经得来消息,琉璃殿上南北两道各州王唇枪舌剑,而赤谷城的南北两派裹挟其中,以阿尔赫烈为首的派别最先受到刁难。
     北道延州王呼吁行酒,将各家奴隶悬于梁上,主人们对饮,用饮尽的陶碗踮于奴隶脚下,谁喝的少,奴隶便死得快,反之谁喝的多奴隶便有求生的机会。
     被悬于梁上的人是阿聿。
     这一晚,阿尔赫烈喝了数不尽的酒水。
     “你呢?”阿尔赫烈突然问她。
     萧明月回过神来,轻笑:“安然无事。”
     阿尔赫烈停止摇晃的秋千,他将萧明月吹乱的发丝妥帖拢好。
     “可是见上西夜王了?”
     “嗯。”萧明月顿默,并未多言故人旧事,而是问,“你之前从苍岭高地回来,可是因他而受的伤?”
     “不过意外。”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萧明月抓住藤蔓的手紧了紧。
     阿尔赫烈洞幽察微:“你说。”
     “传闻西境有三大名术,月灵州的御火术,西夜州的秋刀谱,那阿楼州是什么?”
     萧明月起了身,深深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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