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活种类繁多。有些我不想干,比如施肥,尤其是施氢氨,熏的难受;有些干不了,打农药背不动喷雾器,捉虫子总也分不清叶子和虫子。干得了并且愿意干的活,就所剩不多了。
暑假那样漫长,无边无际。每天早晨,提着小铲子,迎着朝霞,趟着露水,走到地里,开始割草。有位本家嫂子,她家的地与我家相邻。她看我象绣花一样,蹲下去就不起来了,头都不抬一下。到下晌了,她总是招呼我“回家吧,吃过饭再来”。而我总是说“你先走,我再割一会儿”。她对我的耐心和吃苦精神赞不绝口,每次见了我母亲总要提起。母亲当然也很高兴,又告诉别人,最后搞得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能割草了。
庄稼越来越高,高过了人头,成了一片一片青纱帐。天气也很热了,大家都是趁早上凉快干活,中午地里就很少有人了。而我一如既往,吃过早餐,提上铲子就走。母亲常常叮嘱我,干一小会儿就回来,地里没人就不要干了。而我常常忘了时间,偶尔抬头四顾,烈日当空,远近无人,四野寂静,只有虫鸣。
都以为我爱劳动。其实,我只是在逃避。人在割草,脑子却不知跑哪儿去了。那正是人生的苦闷期,各种念头万马奔腾。一向还算开朗的我,突然变的忧
第九章 割草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