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片虚无。
罗雪冲他摇头，指尖按在他心口：34;用轮回之力。34;
34;你疯了？34;秦霄吼道，短刃劈散缠过来的黑雾，34;那力量连化神期都未必承受得住！34;
34;没得选。34;杨凡盯着逼近的玄冥，灭道剑在掌心发烫。
他想起前世罗雪消散时，自己也是这样无能为力；想起反道盟覆灭时，苏灵儿最后那句34;快走34;；想起重生后村庄里，罗雪举着野莓说34;比去年更红34;时，眼睛里的光。
他低头吻了吻罗雪的额角，轻声道：34;等我。34;
轮回纹在剑身上流转成银河。
青铜残片突然飞起，与灭道剑共鸣出刺目白光。
玄冥的瞳孔骤缩：34;你敢！34;他想退，却发现四周的空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时间开始倒流，黑雾中的骨矛缩回他掌心，石壁上的裂痕重新愈合，连杨凡肩口的血痕都在消失。
34;这力量......连我都无法承受！34;玄冥的声音带着惊恐的破音，他的身影开始模糊，像被投入湍急的河流，34;你会被轮回碾碎的！34;
34;总有人要碾碎轮回。34;杨凡咬着牙，额头渗出血珠。
他能感觉到魂魄在撕裂，却更清楚——这是唯一能阻止玄冥、拯救罗雪的办法。
白光骤敛。
玄冥的身影彻底消失，只余下一声不甘的怒嚎在甬道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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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雪的魂体34;噗34;地坠进杨凡怀里。
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灭道剑34;当啷34;坠地，剑身上的轮回纹暗淡了三分。
秦霄踉跄着扶住石壁，短刃34;哐34;地掉在地上：34;那老东西......被轮回带走了？34;
34;暂时。34;风无痕走到残片前，弯腰拾起。
残片在他掌心发出嗡鸣，最后一段符文缓缓浮现：34;天道非自然而成，而是由历代最强者自愿献祭所铸。34;
杨凡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想起风无痕方才的话，想起道天在不同时空里的身影——原来那不是分身，而是无数献祭者的叠加。34;也就是说......道天不过是无数牺牲者的集合？34;
风无痕点头：34;而你，正要成为下一个。34;
34;除非我亲手终结这一切。34;杨凡弯腰拾起灭道剑，剑身上的轮回纹重新亮起微光。
他望着罗雪，她的魂体此刻安静得像朵云，却在他看过来时，睫毛轻轻颤了颤。
风无痕将残片递给他：34;要终结天道，需要找到所有轮回残卷。
北冥域有座藏剑阁，里面......34;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目光投向甬道深处，34;有人来了。34;
杨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黑暗中，一道白影如鹤般掠来——是白羽仙子。
她的玉扇半掩，眉峰微挑：34;玄冥那老匹夫呢？34;
34;被轮回带走了。34;杨凡握紧残片，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34;但还会回来。34;
白羽仙子的玉扇34;唰34;地展开，寒气在空气中凝成冰晶：34;那便再送他一次。34;她的目光扫过杨凡怀里的罗雪，又落在残片上，34;北冥域的藏剑阁，确实有你需要的东西。34;
杨凡低头看了看罗雪。
她的魂体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嘴角勾起个极浅的笑——像重生后在村庄里，她举着野莓说34;比去年更红34;时那样。
34;去北冥域。34;他将残片收进怀中，灭道剑的轮回纹在黑暗中流转如银河，34;这次，我要带所有人活着回来。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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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轮回残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