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罩突然泛起红光。
他抬手召出九柄骨剑，骨剑上的咒文渗出黑血：34;蝼蚁也配谈道？
今日便让你们看看，天命不可违！34;
34;凡哥。34;罗雪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34;我护着白羽仙子先撤，你...34;
34;不行。34;杨凡打断她，反手将罗雪推到沈墨身后，34;夜兄断后，我拖住玄冥。34;他望着夜无尘，后者正握着漆黑长刀往秦霄那边走，刀身映出他冷硬的下颌线：34;老规矩，我撑不住半柱香。34;
夜无尘的刀突然出鞘。
刀光如墨色游龙，劈向秦霄的面门：34;当年在玄西古战场，是谁替你挡了那记裂空斩？34;
秦霄的面具被刀风掀飞，露出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他的剑停在半空，瞳孔微微发颤：34;是你...是你？34;
34;现在知道怕了？34;夜无尘的刀压得更低，34;当年你说要替天行道，现在倒成了道天的狗。34;
秦霄的剑34;当啷34;落地。
他后退半步，望着夜无尘脸上那道从眉骨到下颌的旧疤——和他记忆里那个在尸山血海里把他背出去的身影重叠了。
34;走！34;杨凡大喝一声。
他挥剑斩开三柄骨剑，轮回纹突然暴涨，将玄冥老祖的攻势压回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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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道剑的剑鸣里，他听见罗雪的惊呼，沈墨的喊杀，白羽仙子念咒的低吟。
34;陆辰！34;
突然有人喊。
杨凡转头，看见陆辰正摇摇晃晃往玄冥老祖那边跑。
他的衣襟浸满鲜血，左手还攥着半封染血的信笺——正是之前塞给杨凡的那封。
34;你敢！34;玄冥老祖的骨剑转向陆辰，却见他张开双臂，体内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
金色咒文从他七窍涌出，在虚空中组成反道盟的图腾：34;我不是背叛道天。34;他望着杨凡，嘴角溢出血沫，34;我只是...找到了真正的道。34;
34;轰——34;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所有人。
杨凡被冲击力撞进雪堆，抬头时看见玄冥老祖的道袍被炸出个大洞，青铜眼罩掉在地上，露出的右眼正淌着黑血。
34;走！34;陆辰的声音从废墟里传来，带着气音，34;快...进秘境...34;
杨凡抹了把脸上的血，伸手拽起罗雪。
沈墨护着白羽仙子，夜无尘拖着秦霄的剑，众人跌跌撞撞往漩涡方向跑。
当他们的脚尖刚触到漩涡边缘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轻笑。
34;果然来了。34;
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又混着几分兴味。
杨凡回头，只看见雪地里一道模糊的身影，像被雾气笼罩的月亮，看不真切。
34;道天。34;白羽仙子的声音在发抖，34;他...他一直在看着。34;
漩涡突然剧烈收缩。
金色符文化作光链，缠上众人的脚踝。
杨凡挥剑斩断光链，却见罗雪的手已经按在漩涡中心——她的掌心浮起和入口相同的金色符文，是前世替他挡天劫时留下的烙印。
34;进！34;她大喊。
光链突然断裂。
众人被漩涡吸了进去，最后一眼，杨凡看见陆辰躺在雪地里，嘴角还沾着血，却在笑。
他看见道天的身影渐渐清晰，抬手按住眉心，像是在揉某种疼痛。
他看见夜无尘的长刀插在雪地里，刀身上刻着34;不负34;二字，已经有些模糊了。
然后黑暗笼罩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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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秘境之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