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引二人到厅上喝了杯茶,说了些闲话,又随便转转便告辞而去。临行前那庄主塞给司空百岁一封银锭,哀求道:“冲撞侯爷,罪该万死,还请内相代为周旋。”
司空百岁道:“行啦,他也是身不由己,人家既是天佑侯,也是本地城主,循例是要过来看看的嘛。你给他颗软钉子碰,他已经知道厉害,谅必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吧,放心吧,万事有我呢。”
一路出了农庄,回城途中遇到费世农,身后跟着三十多个骑兵——天佑侯府全部精锐尽数在此!
司空百岁盘马笑问道:“咦,尚书令你跑这来做什么,还带这么多兵马,要跟谁开战?”
费世农黑着脸道:“内相是明知故问。”转向苏浪:“侯爷若觉得费世农无能,难堪此任,费世农辞职便是。”
苏浪惊道:“尚书令何出此言?”
费世农道:“天一庄是内廷产业,地方无权过问,侯爷不知吗?”
苏浪道:“尚书令误会了,我为本地地主,过去嘛,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拜访一下。不是去干公事。”
费世农道:“朝廷官爵仕民,宴请拜会自有礼仪,万不可偏废,侯爷为何不知会尚书府一声,好让臣下预作准备?如此贸贸然而去,万一有事,臣下如何担当的起。”
苏浪支吾了两声,叹气道:“此事都是内相的错,司空先生,我让你知会尚书府,你为何懈怠?”
司空百岁瞪着苏浪,苏浪也瞪着他。
细胳膊拧不过大腿,无奈,司空百岁只得下马请罪,口称疏忽,请苏浪治罪。
苏浪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他两句,又开始为司空百岁求情,费世农明知二人在演双簧,只装作不知,说了两句话后请苏浪回城。
苏浪让众人列队先行,下马来扶司空百岁,司空百岁直起腰干,掸掸身上的尘土,怒视苏浪。苏浪笑道:“行啦,我的内相,让你受委屈了,谁让咱们摊上这么一个较死理的尚书令呢。”
司空百岁道:“你休要往人家身上赖,费世农是个好人,我不怪他,倒是你,堂堂的天佑侯,哼哼,要我说你今天就不该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个封主在人家眼里只怕一文不值呢。这天佑城表面上你是老大,实际呢,至少有两个人是不会买你帐的。一个是大总管府委派来的学官,名义上是协助你开办学堂教化地方,实际人家是大总管的耳目,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的。这另一个呢就是这天一庄的管事,比大总管府的那位更厉害,直接隶属四方城宫务局,奉旨开采上等玉石进贡给宫里的娘娘们享用,你掂量掂量这里面的分量。”
苏浪冷笑道:“我管他是何方神圣,我究竟是此间封主,在我的地头上他凭什么不买我的账,还反了他了?”
司空百岁哑然无语,良久抚掌而笑,赞道:“霸气,你这个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做侯爷的霸气,不过霸气归霸气,这地方你还是进不去,除非……”
苏浪微笑道:“除非什么?”
司空百岁干咳了两声;“你懂,你一定懂。”
天佑侯府卫队列队完毕,尚书令请苏浪检阅,检阅完毕,摆起全副仪仗浩浩荡荡进城去。一进城门,斜地里飞来一枚臭鸡蛋,苏浪机警,低头躲过,司空百岁懵懂,臭鸡蛋正砸在他脸上。
随行骑士大动干戈,很快抓到了凶手,是一个七八岁的干瘦孩童。那孩童被带到苏浪面前,双手握拳,怒目而视,胸脯一起一伏,显得十分气愤。
苏浪俯下身,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为何袭击本爵?可知袭击朝廷勋爵是要杀头的,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司空百岁一边擦脸一边劝道:“人家还是个孩子,留神吓着他。”
话未落音,脸上又多了口浓痰。
那小子两番袭击苏浪不成,恼羞成怒,咬牙大叫:“我要杀了你!”
费世农赶忙上前,死死将他按住,一个骑士拉住他的头发,另一个骑士拔出佩剑,在他脖颈上比划了一下。按照光明朝的律令,百姓袭官即为造反,可以当场格杀。
一群妇孺涌过来,围着苏浪跪地痛哭,为这孩子求告,求苏浪高抬贵手。
苏浪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厉声喝道:“屁大点孩子,能知道什么?此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来人,将这帮刁民统统带回去拷问。”
费世农犹豫了一下,只得下令抓人,一时闹的鸡飞狗跳。
一个鹤发老妪冲着苏浪破口大骂:“赃官!狗官!我活了九十八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敲骨吸髓,你恶事做绝,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苏浪笑道:“天干物燥,我劝你老人家休要这么激动,留点口水暖暖心肺吧。”
这老妪活了偌大年纪,在街坊间也算德高望重,而今被苏浪这般调侃,脸上挂不住,嗷了一声昏死过去,一众人将她救起,揉胸顺气,乱作一团。
苏浪已经十分不耐烦,冷哼了一声,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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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恶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