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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浪箭步走到城门下,手起刀落,斩断钢索,单臂推开城门。
聚集在城下的百姓顿时如一股洪流喷涌而出,守将被部下救醒,眼见如此,哀叹了一声,情知死罪难免,咬了咬牙对左右说:“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吧。”
一呼百应,众人一起脱了衣甲,丢了长兵和旗帜,只带随身短兵防身,混在人群中逃出了城。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朱辞朗和公府越也闻讯赶了过来,苏浪让朱辞朗和公府越出城去引导百姓望洛水边去,公府越却放心不下公府尪。
衣桐道:“事不宜迟,你们先走,郡王那,我们一定护他老人家周全。”
见公府越还有些犹豫,朱辞朗劝道:“修真之人不会说谎,何况,将来我们还要仰赖令尊为我们遮风挡雨呢。”
苏浪拍了拍公府越的肩,说声:“放心吧。”
公府越不再犹豫,出城去,引着众人奔向洛水。
苏浪和衣桐折身回城,此刻北城已经失陷,肉身傀儡蜂拥入城,但撤退的命令却迟迟没有下达,七座城门中除了陷落的三座,被苏浪打开的一座,其余的四座仍旧锁着没动。
城中百万居民此刻只有一个出口,人多路窄,很快就挤得水泄不通。
苏浪和衣桐冲进大帅府,府里已经乱成一团,公府尪身体有恙不能指挥,公府函不知去向,公府越被撤职,公府兑又被传出城逃走。
守护公府尪的公府家家将也知事不可为,有心劝主公出走,却因素知他的脾气又不敢造次。见苏浪和衣桐来,自然乐得放水,假模假式地过了两招就东倒西歪,一败涂地了。
公府尪瞧着二人一声苦笑,便低头不言。
苏浪道:“郡王对朝廷一片忠贞,但眼下绝非浪战之时,请即刻出城主持大计。”
公府尪茫然问道:“出城还有用吗?”
衣桐道:“事在人为,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用。”
公府尪眼瞅着衣桐,因为衣夫人的关系,他对这个女子还是有几分好感和信任的,听了她的话,他灰死的眸中露出一丝温暖,于是默默点头,起身跟随二人出了门,门外早就有人准备好了快马。
苏浪道:“等等,请郡王立即下令打开城门放城中百姓一条生路。”
公府尪微微点头。
副将禀道:“传令兵已经逃亡殆尽,只好末将亲自去传令。”
公府尪应允。
这副将转身唤来四个副手,嘱咐了两句,众人各散。
一行人出了大帅府,直奔最近的城门,城下早聚集了无数的百姓,副将喝其避让,众人挤在一起,想避却无处可避。
副将大怒挥刀便砍,砍开一条血路护着公府尪出城去了。
众人出城后,苏浪回望不远处的另一座城门依旧紧闭,不觉惊道:“难道传令之人半途被劫杀了?”
告别衣桐赶去叫门,衣桐拦阻不及,只得让他去了,一时斩开城门,放百姓出城。苏浪还想去开第三座城,却见衣桐发出信号,原来一支黑衣邪灵骑士已经绕城而来,直奔公府尪杀去。
苏浪不敢耽搁,只得回身守护公府尪。百姓的命是命,公府尪的命也是命,人命与人命虽然平等,但长远计却又有轻重之分,当两者不能兼顾时也只能救其重者,毕竟挽江山于既倒的只能是公府尪而非惶恐逃难中的某个平民百姓。
城破之时,公府兑正在城外码头,他把自己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搬上船准备运到洛水西岸去。肉身傀儡不懂水性,过不了洛水,洛水的西岸暂时还是安全的。
虽然不知道这份安全还能支撑到几时,但挺一时算一时。
他的小玩意儿包括八百箱珠宝,八十名美姬,六十条名犬,一百架猎鹰,堆积如山的金锭和其他一些稀里古怪的小玩意儿。
宝物还没有搬运完毕,北城就被攻破了。傀儡大军踏着尸山杀入城内,所向披靡。
城是回不了了,因为西门已经被傀儡占据,虽说水路还算安全,但那些密密麻麻的傀儡看着那么瘆人,打死他公府兑也不敢回城。
他一面下令将堆积如山的金锭丢入水中,一面转身跳上船,躲入船舱里。
美人在怀,珠玉在手,他本该安心,却一时忍不住思念起父兄和亲朋故旧来,情到深处时竟呜呜地哭泣起来。
“这里是你的根,你不能做一个无根之人。”
这声音很温柔,充满了魅惑,让人无法抗拒。
公府兑却忽然打了个激灵,是谁在跟他说话?
他悚然抬头,却看见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裹着黑斗篷的人。
那个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起来实在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却让公府兑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你是,是……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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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山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