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拧作一团,但镇国公德高望重,又是独孤氏的族长,他不得不见,而且这个时候他来见自己而没有去那边就算他还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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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迎到大殿门口,免去一切繁文缛节。
镇国公忧心忡忡道:“有奸佞鼓动太上皇亲政,陛下可有耳闻?”
独孤赢韧点头:“国公以为如何处置最为妥当。”
镇国公道:“君臣之节不可废,父子之伦更不能废。”
独孤赢韧道:“朕明白了,感谢国公亲自告知。”
他没想到镇国公这次竟这么识时务,心中欢喜无限,但转念一想,却又感到可笑,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搏杀,对手必败无疑,但凡眼睛还长在脸上,脑子没搅成浆糊的话,怎么会看不清形势?镇国公老奸巨猾,当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啦。
送走镇国公后,独孤赢韧召集心腹,在正式宣布命令前,他忽然问道:“那个卿家的女人送回去了吧。朕把妻子还给了他,他总不会坏朕的好事了吧。”
范愿道:“一来此人心意不明,未必肯插手,二则春宵苦短,只怕时间也不够用。”
空前凝重的气氛前,君臣开起了这样的玩笑,众人不知是笑好还是不笑好,表情都十分尴尬。
“好了,不说他了,这个黑夜是属于你们的。帝国的江山靠你们了。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朕是情非得已,朕更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
梦里,苏浪似乎听到墙外的街道上有什么动静,急忙起身去察看,卿小可也听到了,却懒得起来,依旧裹在毯子里昏睡。
“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
坐在厅中独自喝茶的司空百岁闻言,抬头瞅瞅苏浪,问:“你们这一觉睡了几个时辰知道吗,足足六个时辰!”
苏浪吃了一惊:“时间过的可真快。”
“春宵苦短嘛。好了不说这个了,外面出事了,两边打起来了。”
苏浪道:“六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打完?不是说实力悬殊很大吗,怎么又成了势均力敌?”
司空百岁道:“有没有打完谁知道,反正我是没胆出去看,万一哪个神经病射我一箭,我岂非死的无比冤枉?”
苏浪默默点头,为司空百岁的谨慎感到很欣慰。
……
这本该是艳阳高照的时辰,但神京城的上空依旧黑沉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整座城池现在都已经平静了下来,类似苏浪一样的绝大多数人对黑夜中的角逐都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同时又有一点窥探隐私的小激动。
谁胜谁负无人知晓,实力对比或者有利于某一方,但黑暗中存在太多的变量,其角逐的结果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定夺。
围观的人们只能寄希望从隔日的大朝会上领悟黑夜中的惨烈。
太上皇硕果仅存的几位亲信,枢密院的桥公山、宫卫军的孟柱、司夜监的邱神绩、卫士神剑天、宫卫军的休体忠和京兆府的高开道,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已被以各种各样的罪名或杀头,或下狱,或贬黜,或降职,或请去坐了冷板凳。
唯一的例外是领兵在外的右卫军大将军阿斯卓伊震川,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官升一级为上将军,又晋封为公爵。
还有一个人虽未得到升迁,却保住了脑袋和官位。
这个人叫葛茂珍。
桥公山、孟柱这些人都是太上皇的股肱心腹,此番被贬倒还在人们的意料之中,但政事堂宰相陈时维被贬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陈时维可是皇帝的心腹亲信,一直倚为股肱的,怎么也……
这当然是对那些不了解内情的外官而言,真正了解的内情的人,从陈时维被赶出禁宫出掌政事堂的那天起就已经看到了端倪。
还有一个细节是,过去被两代皇帝宠信的国师武心梅,此刻也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甚至连绿帽子王牛神功都被封了侯爵,南宫纯都成了郡夫人,这位武国师却被冷落到一字未提。很显然她跟太上皇之间的那点传闻绝非空穴来风,她也受到了牵连。
苏浪因为在这场内讧中置身事外,保持中立而得到了应有的赏赐,从左卫军巡阅使的位置上更进一步,升任左虎卫军大将军。
“大将军,好,真好,比巡阅使好听。”
“好听有屁用,彻底架空了,一点权力都没有了。”
“巡阅使也没有权力啊。”
“但多少还算是皇帝的亲信一类吧。”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长相厮守。喂,司空你的牙怎么了。”
“疼!真疼,又酸又疼。”
“是吗,司空,你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粉红色的小拳拳……”
“砂钵大的铁拳,快道歉!”
“想得美,告辞。唉哟,姓苏的,你也不管管你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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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赎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