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狰的利爪即将扒开树洞,将他掏出来吃掉,一道寒光闪过。
狰壮硕的身躯瘫软下去,五条色彩艳丽的尾巴软的像五根面条。
血从它的脖颈间流出,汪了一地,腥臭刺鼻。
又一道闪过,他藏身的大树断为两截,他赖以藏身的“小屋”的“屋顶”被人削了去。
“你是谁?”
乌保贞发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有几分面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五年前,太后的万盛节上我们见过,那时你才十三岁。”
“是你,公府函。”
“是我,乌兄弟你一向可好。”
……
苏浪蹑踪寻来,却在森林深处把乌保贞给跟丢了,司空百岁又不慎陷入枯叶下的沼泽,营救他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等到他们再次找到乌保贞时,公府函的“受降典礼”已经结束。此时的乌保贞已经将自己的魂识交给了灵帝,成为了他忠实的奴仆。
接引使者公府函完成接引典礼后悄然离去,乌保贞双眸闪烁着奇幻的色彩,时而泛出幽蓝色的光芒,时而又恢复正常,他正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将那头狰大卸八块。
他的刀翻飞如花,娴熟至极。
“完了,来迟了一步。”司空百岁喘息未定,乌保贞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来势凶猛,毫无畏惧,帝君的信徒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和自信。
司空百岁闪身躲避之时,苏浪飞起一脚将乌保贞踹出三丈远。
然后他捏了捏脚。
“怎么,你脚气犯了。”
“你才有脚气。”
苏浪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成为灵帝的信徒后,乌保贞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了三倍,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的眼眸是幽蓝色,等到他的眼眸变成赤红色的时候,他的战力将提升十倍,那时候即便是苏浪,想对付他也需要费番手段。
苏浪一次次将他踢翻在地,他却一次次又扑过来。
动力十足,火爆异常,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
“你真的很无聊,这样好玩吗?”
这样的确很无聊,实际上苏浪自己也烦了。
这一次他没有正面迎战,而是侧身一闪,乌保贞扑空之后将自己的后脖颈留给了苏浪,后者以刀鞘轻轻一斩,乌保贞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为何不杀他?”
“他是乌行俱的侄儿,理应交给他去处置。”
……
乌行俱对这个眼睛时而泛出幽蓝光芒的侄儿厌恶至极,他挥挥手,下令武士将其带下去,司空百岁提醒道:“手脚都要上钢铐,还要用铁笼子关,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多嘴多舌立即遭到海州官员的集体鄙视,乌行俱也略有不满。
“灵帝已经把手伸到了洪州,洪州若落入他们手中,海州便成了一座孤城,你虽没有反对他,但也没有赞同他,他早晚也不会放过你。”
“天佑侯这话说的我们就听不懂了,现在道州、幽州都传檄讨贼,我们并不孤立啊,为何洪州一失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瓮中之鳖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你是鳖。”
“你?”
“好啦,不要为这种事争执了,自灵帝侵占洛城,海州和京城以及周边各兄弟州都失去了联系,彼此音讯不通 ,各种传言都有,我们也不知道该信谁,不该信谁,所以只能暂且按兵不动。这有错吗?”
苏浪笑道:“大总管稳重谨慎,乃海州之福,现在天下诸侯共讨灵帝和朝中奸佞,江北之地独缺海州一块,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海州不能与各地统一步伐,难免会被各个击破,到时候便是悔之晚矣。”
孟良弼想说什么,被乌行俱拦住,他思忖片刻,问苏浪:“若我发兵取洪州,会不会腹背受敌?”
苏浪道:“北川郡王已移镇江南,江南士民欢呼雀跃,全力支持,道州已传檄天下,正厉兵秣马,若灵帝傀儡趁你出兵南下之机来取海州,两家必定发兵扰其后路。如此,犄角之势已成,灵帝败亡就在眼前。”
孟良弼道:“灵帝若这么容易战胜,洛城为何会失陷?”
苏浪道:“灵类的恐怖之处在于擅用傀儡,早先因为各处兵灾人祸,聚集在京洛之间的难民不下数百万之众,一夜尽成傀儡,自然是锐不可当。但洛城之战虽然落败,屠杀的傀儡却不下四十万,而今江北之地除神京城、海州、洪州、道州,已无生民,无生民既无傀儡,他们的势力在攻破洛城时登上巅峰,如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否则,灵帝为何不攻神京城,为何要与奸佞窜通蛊惑陛下?又为何坐视各州反叛而无实际动作,非是不愿,而是力有不逮!如今之势只要各家齐心协力,则优势在我,假以时日必能各地称雄,平起平坐。”
乌行俱激赞道:“好一个平起平坐!人道天佑侯以武力获宠,其实大谬,天佑侯胸中有丘壑,眼中有江山,乌行俱钦佩之至。”
一时送二人去馆驿休息,自己召集幕僚商议出兵之事。
喜欢。
第309章 游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