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其出谋划策，她这才去求告乌行俱见了儿子一面。
询问她见到乌保贞之后发生的事，戚夫人道：“贞儿无后，我无依靠。有个相熟的婆子主张选一个宜生育的女子带进牢里，以备万一，那日我恐贞儿不肯答应，就带着那女孩一起进去，谁知身子不济事，被牢里的怪味一熏，我就晕了过去。我醒来时，我的贞儿说他已了了我的心愿，又说他已知错，要我去求乌行俱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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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百岁喝道：“你说谎，既然去求乌行俱，为何又去他的后宅？你意欲何为？”
戚夫人吓了一大跳，面皮羞红，忽然捂脸哭泣起来。
司空百岁敲着桌子叫道：“行了，没人在乎你做下的丑事，我看你也是被人利用了，问你什么答什么，你的儿子或者还有救，若不然……”
戚夫人又惊又喜：“只要你们肯放过我贞儿，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全说。”
苏浪递了一碗茶给她，观察她，见她双手瘦的见骨，便知她生的这场病不轻。戚夫人定了定神，回忆了一番，道：“那日我回去后，找几个亲近的人商议怎么再去求告乌行俱，她们都说此事急切不得，宜徐徐图之，建议我先去窥探一下他的意思。我就借答谢之名去了，他为人谨慎，不肯喝我带去的汤，我当时心里有气，故意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弄的他下不来台。后来我回来，心里很不安，担心那么做会得罪他，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唐家的派人来说，说他要见我，叫我梳妆打扮了去帅府内宅等他。我又恨又羞，哪里真想去，但又不敢违拗他，只好去了。谁知唐家的又不再，只有一个叫玉莲的通房丫头招呼我，让我坐下喝茶等着。后来，他就回来了，双目赤红，我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抗拒他。”
戚夫人嘤嘤啜泣起来，蜡黄的脸上显出红晕，这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但风韵犹存。虽目下憔悴不堪，却仍有几分动人的姿色。
苏浪问唐家的是谁，答是乌行俱的一个宠妾，乌行俱出事后不久，她和一个家奴窜通私奔，却不慎在后园失足跌落池塘淹死。
又问玉莲在哪，答曰府里根本没这个人。
再问带去见乌保贞的那个少女，回答是命薄福浅，回来后不久就病死了。
司空百岁问戚夫人道：“你再仔细想想，你拿来讨好乌行俱的那碗汤，是你亲手做的，还是假手于人？”
戚夫人尴尬地笑道：“我自幼养尊处优，哪里会什么厨艺？亲手调羹不过是挂个名，那汤乃是我府中一个厨娘做的。”
苏浪和司空百岁齐声问道：“厨娘现在何处？”
戚夫人吃惊非常，黯然失色道：“事发后不久，突然得暴病死了。”
苏浪冷冷一笑：“好计谋，好卑鄙。”
司空百岁则摇头叹息道：“鬼蜮伎俩果然是防不胜防，原来人家一早就预谋好了，什么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众人但见二人叹息，却不解何意。司空百岁不得不解释。事涉灵族，众人懵懂无知，司空百岁不得不多费口舌，先给他们介绍一下灵族的概况：“灵族自诩是神的仆奴，又说是神的同宗同族，这当然是他们在吹牛。灵就是灵，和人，和兽，才是一路货。”
司空百岁解释说：“灵帝麾下势力共有三部，其一是冥灵，便是他身边的所谓二十四部台，冥灵自诩灵族之正宗，他们秉持创始时的身份、形态和习俗，不屑冲神为人。世人以其冥顽不化而谓之冥灵。
“冥灵才是正宗地道的灵，宗门兴起后，他们被迫避居偏远，加之行踪诡秘，常人难得一见。这二十四部台中最有名的当属‘仙灵台，但实际上你们绝大多数人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若提及黑衣邪灵武士和那些肉身傀儡，想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黑衣邪灵和傀儡都隶属仙灵台，乃是冥灵横行天下的先锋和主力。
“至于其他的二十三部台，我们迄今也没见识过他们的真正实力。因此，也有人怀疑冥灵当初受到修真宗门的残酷打击，实际上已经一蹶不振，不成气候，所谓二十四部台只有仙灵台实有其事，剩余的那二十三部台早已经名存实亡，是灵帝为了掩饰自身的虚弱，故弄玄虚编排出来的。
“这当然是一家之言，相信的和不相信的，一半对一半。反正我是将信将疑。
“除冥灵之外，灵帝麾下最庞大的一股势力便是邪灵。当初为了躲避宗门追杀，一些灵类自解灵力，隐匿中土，千百年来跟人兽杂居，已经很难分辨。他们虽无灵力直接操控人，却能盘踞在人的魂核深处，以无意之意操控着人类，因为有肉身为寄托，他们可以躲避阴阳风的收割，故其寿命更长，更为稳固，又因肉身所限，终难逃生死轮回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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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剖析缘由[2/2页]